在先前的花無白看來,淩陽一兵一馬,跟一國對戰,純屬扯淡。
但是這一次,他絕對相信,淩陽的淩家軍,絕對能夠撼動一個王朝。
雲國,真的要覆滅了嗎?
花無白從懷疑,到極度相信,再到恐懼。
他害怕麵前的淩陽,這個跟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居然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家族。
他,還是人嘛?
花無白也明白,淩陽所在的淩家,被殺的一個不留。
而如今,淩家再次出現,且是以這副姿態出現,實力更比以前還要強大。
淩陽冷哼一聲,花無白當即跪下來,哀苦求饒:“淩兄,不,淩族長,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千萬別怪罪。”
“怪,怪你做什麼?你給我送來這麼多東西,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於你?”
雖是這般說,淩陽也打量著花無白的臉,花無白明顯多了幾分自卑在裏麵。
花無白一聽,當即籲了一口氣,轉而對身後的眾人道:“來來,把兵械抬上來,給淩兄過目!”
花無白退後幾步,忙著打理兵械的事。
譚不同懶散走上前,笑問道:“不通不通,小子看這人如何?”
“油腔滑調,道貌岸然,若非他識趣,我第一個殺的,便是他,隻是現在,人手依然不夠!”
淩陽眼神微眯,雲國之中,還有諸多高手在。
雖已做好萬全準備,但在如何,也不能放鬆警惕,畢竟他們麵對的,可是一個國家。
淩陽轉過身,一眼望在了棋盤上,而在其上,是他被將死。
“莫非情況有變?”淩陽黯然心驚,依然不解後,便問譚不同,道,“不知譚大師,這棋局怎麼?”
譚不同見狀,走了過來,拿起酒喝了一口後,悠悠道:“不通不通,如何?”
“大師一手好招,隻是小子不解,為何偏偏如此,還望大師告知!”
淩陽急忙抱拳道。
花無白見到這般場景,不禁怔了怔,一個手擁大軍的人,居然在一個邋遢的老頭麵前,如此恭敬,此人絕對不一般。
“要小心了。”
花無白暗暗心道,他早已忘了下毒之時,此刻他恨不得立馬趕回花家,帶兵馬來投誠。
“不同不同,很簡單,雲國本就是小國,不過別國的附屬國罷了,雲國之上,便是那玄月國,玄月國中,有化意之上的高手,所以你這一趟,凶多吉少!”
譚不同說罷,便走到棋局旁,躺了下來,他嘴裏喊著:“拿酒來。”
淩陽將酒遞過去後,不禁開始沉思棋局之上的意思。
化意期,堪比化聖之獸,且二者實力相差無幾。
但憑心而言,化意要略高於化聖。
意境乃人心中思想,思想化意,便是思想化實。
實體的思想,便是,動輒翻江倒海,移山換嶽,而這,不過一念之間罷了。
想到這兒,淩陽不禁腦袋大了兩圈。
現在的他,對上化意期的高手,絕對是大問題。
若是運氣不好,在場的淩家軍,都會折在此地。
淩陽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正悠閑盤坐著的譚不同悄悄睜開眼睛,打量淩陽一眼,他不禁心裏佩服。
“真沒想到,這種時候,還能如此鎮定自若,若是我的紅燕徒兒能嫁給他的話,我這輩子,也算是值了,隻是他似乎並未有這般興趣!”
譚不同再次閉上眼睛。
花無白見淩陽一動不動,便上前招呼道:“淩兄,淩兄?”
花無白欲要接近淩陽,而此時劄克丹衝了過來,擋在花無白麵前。
花無白被劄克丹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當即悻悻後退幾步,閉口不言。
過了好一會兒,花無白尋思自己的事情快要完成了,便出聲道:“淩兄,這裏的事情,我也差不多了,該告辭了!”
他正尋思離開,卻不料,劄克丹以及狼人們,將他們一千人團團圍住,令他們脫逃不得。
“淩兄,這是何意?”
花無白驚問道。
淩陽不作回答,他仿佛寄身於這片天地之間。
時間過去半日,他便睜開眼睛,拿出爐鼎,開始煉丹。
隨著藥材被一個個置入爐鼎之中,不一會兒,丹藥香味便傳散開來。
譚不同聞到味道,便開始猜測。
“如此短的時間,定然不是煉製二品丹,隻是不知道,這是九轉什麼丹。”
淩陽手一招,他的手上,出現一枚九轉大力丸。
譚不同當即了然,他不開口問,隻是緩緩搖頭。
九轉大力丸雖會在短時間內增強力量,但是增強過後,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而這損傷,幾乎是無可逆轉的。
淩陽也不願,他隻希望,自己永遠也用不著這丹藥。
他臉色突然冷下來,大喝一聲:“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