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拔劍出鞘,血色劍光一閃而過,二人如流光一般,交碰在一起,火花四散飛濺。
“好小子,居然敢在本公子麵前藏拙,活的不耐煩了?”懷玉恒大喝一聲,他威壓全部降下。
淩陽略顯吃虧,好在身體的強度,勉強能夠抗住這威壓,換作旁人,此時早已被內髒壓損破裂。
淩陽冷愣:“你又能耐我何?”
淩陽腳踏碎影步,在樓層間穿梭,時不時與懷玉恒交火,二人來來回回鬥了數百個回合不分勝負。
休憩一會兒,二人僵持開來。
淩陽觀察自己的身體,雖著了對方幾招,但自己還未化狼變,便不算真正的實力。
而懷玉恒大口喘著氣,他如何能想到,一個凝意期的人,居然可以跟他戰到這般地步。
二人的戰鬥,引來不少人圍觀。
“此人是誰?居然敢跟懷公子對戰?不要命了?”
“可別亂說,此人戰力不下懷玉恒,看樣子,更在懷玉恒之上。”
“怎麼會?他不過才……”
眾人議論的功夫,淩陽再次出擊,懷玉恒大喝一聲,舞劍殺來。
懷玉恒大怒道:“今日我必將除你!”
轟,懷玉恒全身爆發出金色氣流,他自爆了奇經八脈,實力更上一層樓。
淩陽哪能料想,此人居然如此果決。
先不說一枚玄黃丹價格為一百兩銀子,但說想要凝聚一顆玄黃丹,那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不少的代價,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自爆經脈來戰鬥的。
懷玉恒將最後的手段,全部拿了出來,絲毫沒有藏拙。
淩陽骨頭開始劈裏啪啦響動起來,而這時,一道勁勢突射而來,將二人分開。
淩陽倒飛出去,落於樓層間站穩,他目光投向某處房間,那兒門敞開著,那股勁勢,就是從門中而來。
懷玉恒也皺起眉頭,他的目光,也同旁人一樣,落在那個房間中。
一股危險,湧上心頭。
氣氛開始僵硬下來,不一會兒,一道沉重的聲音,從房間裏出來。
“二位難道不知?這映花樓,不允許打架?”
如此雄渾的聲音,令淩陽也開始忌憚起來:此人實力,定在我之上!
淩陽不屑道:“我要人,他阻我,你說,他該不該打?”
懷玉恒此時依舊金光附體,他眉眼金晶,大怒:“含血噴人,本公子不過想結交此人,卻不想此人揮劍而來,本公子也是被動抵禦罷了。”
“世間居然有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淩陽喝道。
懷玉恒氣得牙根直咬,但很快他收斂起脾氣。
二人再一次對峙,氣勢磅礴,令觀著膽寒。
“夠了,此事老夫不與你二人計較,但是進了老夫這兒,就得明白一件事,映花樓的客人,不是誰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渾厚的氣勢再一次散發出來,將房間的兩扇門震飛出去,齊齊朝淩陽跟懷玉恒而來。
淩陽皺起眉頭,他的骨頭瞬間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門正要撞在他身上時,他揮出拳頭,卻不想,這門硬得似鐵,將其拍於牆上,勁勢未散,將其狠狠壓製下來。
此時懷玉恒也幾乎是這個模樣,隻是他選擇了不反抗。
一聲狼嘯聲響起,隻聽一聲巨響,壓製著淩陽的那扇門,被撕成了兩瓣。
淩陽整個身軀,完全化為了狼人。
懷玉恒見狀心驚,呼道:“你居然是狼人?怪不得!”
淩陽一躍而出,借由中央的台階,迎著意境逆上。
“你是想與老夫為敵?”
淩陽眼中滿是憤意,他手中的劍,已成血紅之色,血絲將其手臂纏繞,一副右手臂的戰甲已經形成,而這個過程,幾乎沒有耗多少時間。
“你能耐我何?”
淩陽衝了進去,他的眼中,爆發出青蓮,隻聽轟的一聲響,整個房間被青炎所包裹起來。
一道黑影從窗邊倒射而出,他將身上被青炎所纏的衣袍迅速丟開,那衣袍落在了幾個正觀戰的幾個風塵女子身上,她們被青炎瞬間包裹住,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花容月貌,盡歸塵土。
上官鴻達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房間中,他看到了房間裏,射來的兩道森綠色的眼睛,十分滲人。
淩陽宛如地獄裏的魔神,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一揮劍,身後的青蓮全部消散,隨之他的劍上,留有一朵巴掌大的青蓮。
淩陽觀上官鴻達的實力,在化意期八級,這等實力,他雖然抵不過,但卻可以靠青蓮與其一拚。
上官鴻達額頭上的汗水低落下來,他活了數百年,第一次感覺到,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那青蓮有些古怪,吾曾見過天火,都不及這青蓮火焰,這是為何?莫非這火,乃是天火?”上官鴻達睜大眼睛,呼吸變得急促,“若這真是天火,那若是被吾得之,豈不是能在死亡之海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