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那麼大膽子,敢讓丹王跟九品丹宗二位大人等待如此之久?
常言道,千金難買丹王一步一毫。
而如今丹王他老人家親自前來拜見,而對方毫無所動,普天之下,能有這等麵子的,怕沒有幾人了吧?
關鍵人丹王還樂意,你說可氣不?
陶梁等三代弟子們氣得牙根直咬,心裏更是焦急萬分,生怕裏麵的人怠慢了丹王老人家,害人丹王千興萬苦跑來一趟,又灰溜溜將其氣走。
陶梁忍住脾氣,上前一步道:“裏麵的大人,丹王大人以及我師父南宮丹宗,已在此等候,不知可否求見?”
莊永義早已是汗水淋淋,他生怕淩陽突然出現,搶了他的丹王位置,這樣一來,這些天他所做的努力,皆白費。
旁人不知莊永義到底做過什麼,唯有莊永義自己心裏清楚。
這些天,他可是把苦海城方圓十裏城中商鋪坊了遍,說是為了加盟,其實說白了,就是間接收保護費。
這也不能怪莊永義,都是人家自己送上門來的,他說什麼也不要,結果出門硬是被人塞了一堆錢,這可把他給樂壞了。
一想到成為丹王,有如此高的待遇,他如何能舍棄。
在某段時間,他確實把淩陽忘了,如今真丹王出現,他可是一個後悔,若非那麼多人在,需要他保住麵子,不然他早給淩陽跪下來。
樓上沒有半點動靜,眾人急的如熱火上的螞蟻,這裏地方本來就小,再加上擠了那麼多人,難免有些燥熱。
陶梁趕緊讓人取來冰塊,用於給莊永義降溫,一邊朝樓上喊,他一邊喊,一邊直咬牙切齒。
“樓上之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啊?怎麼那麼久不出來?”
“怕是沒人吧?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上個屁,沒看見丹王大人都沒動嗎?”
“哎呦,這可怎麼辦啊?急死我了!”
李沫跟福貴強忍住不笑,心裏卻開始暗喜。
“嘿嘿,讓你們不讓咱爺進府,現在急死你們!急吧急吧,爺說了,讓你們吃點苦,也是應該的!”
這苦,可是讓全城有威望的人一起吃,若是說出去,那可真得要掀起一陣狂潮。
居然有人,讓全城極具聲譽及威望的人,同時等如此之久。
想必這些人,也從沒吃過這樣的虧。
但有什麼辦法,這些人再有威望,還不得看莊丹王臉色行事,莊丹王說等,別說一個城,十個城都得等?
再有威望,可不得討好人丹王嗎?
莊永義也焦急萬分,他急道:“這位朋友,能否通融,讓我過去?”
莊永義親自開口,誰人敢不願?
丹王一句話,如同金口,比聖旨還聖旨!
李沫掃了一眼放在門外的日晷,道:“差不多了,丹王大人請!”
莊永義一跨兩台階,幾步來到樓上,觀望四周,此地居然空無一人。
“人呢?人在哪呢?”
“是啊,人呢?”
眾人一臉驚奇,四處找人,都差點把這兒給拆了,愣是沒找到人。
李沫則走上前,抱拳笑道:“我這位兄弟,似乎覺得,諸位誠意不夠,便不好意思來!”
“什麼?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誆二位大人,究竟是誰,若是讓我陶梁見到他,我絕不放過他!”
陶梁罵罵咧咧道,他能坐上南宮正德的三代弟子,足以證明,其身份不低。
在場的人都知道,陶梁乃是琅琊城城主陶宗盛的兒子,琅琊城,乃是比白骨城還要富饒的城,在陶宗盛麵前,李沫這個白骨城主,簡直就是鄉下來的小老百姓。
李沫深知其為人暴戾,便笑道:“諸位想見我那兄弟的話,可以去個地方找他!”
陶梁衝到李沫的麵前,其一身修為,已達化意期,一把將李沫的衣領扯住,怒道:“給我把那個混蛋找來,就說我陶梁在此,讓他速速滾過來見我!”
李沫臉色難堪,他將陶梁輕輕推開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幹笑道:“陶少爺還真脾氣火爆,但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那兄弟啊,脾氣特別火爆,你要叫他來,八百大轎都抬不了,你要去見他,興許就會見到他了。”
“哦對了,他一會兒就會換一處地方,到時候我都找不到!”
這是找祖宗還是啥?
陶梁自問自己脾氣火爆,若非南宮正德等人在此,他早已動用全城的兵力,去追討淩陽了。
南宮正德眼瞅莊永義一直哭著臉,心中略有懷疑。
“莊大人,不知那人是何人?模樣如何?若不嫌棄的話,老夫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他。”
莊永義緩緩無奈道:“此人乃我一個朋友,不知這位朋友,要去哪尋他?”
“琅琊陵!”
李沫眼中泛光,嘴角微微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