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陶梁心裏依然害怕不已,他看淩陽的眼神,就像看待一枚即將爆炸的炸彈一般。
他既然有死亡印記,那麼他決然活不過三個月,我給一個將死之人拜幾拜,也算是我大發善心了!
想到這兒,陶梁恭恭敬敬一拜再拜。
見淩陽正欲離去,南宮正德立刻喊道:“小友不妨坐下來,吃個飯再走,老夫等也好盡地主之誼啊!”
“無需勞煩大師,告辭!”
淩陽走後,福貴則越想越氣。
“爺,您給他們講道,他們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可真是,婊子上位攔不住,拿雞糧當軍餉啊!”
“你與他們爭什麼?淩兄深明大義,他若不講,那就該由莊丹王講了,這要是講來,豈不漏了相,倒是這南宮老狐狸,是怎麼發現淩兄你的身份?”
淩陽微眯著眼,緩緩吐道:“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但沒想到,他因此而認出了我,果然不同尋常,但此次,他也給予了我幾分麵子,我為他講一道,我自己也有收獲,走,回去!”
房間裏的陶梁仍畢恭畢敬,心裏早已是氣憤無比,他開始盤算,如何讓淩陽早點死,找個人來殺,或者將其關起來,當小白鼠養,這些,他都有想過。
“陶梁徒兒,剛才此人年紀與你相近,你對他的講道,如何看法?”
南宮正德問的不是別的徒兒,而專門問這個三代弟子,足以見得,他對陶梁有多麼關心。
陶梁摸著後腦勺,慎慎道:“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為何讓此人來講道,而不是由你來講道?若是你講道的話,我與諸位師兄們也皆聽得明白不是?”
南宮正德突然冷哼一聲,周圍的氣氛冷淡下來,而他幾個徒兒紛紛低下頭,倒是一旁的莊永義則繼續睡覺,絲毫不在乎這邊的事情。
南宮正德冷冰冰說道:“老夫央求這位小友來為你們講道,你們倒好,當著人的麵,把他給氣跑了,你們說說,這算什麼?你們眼裏,還有為師嗎?”
陶梁聽罷,當即跪了下來,周圍丹宗以下的丹師們,也紛紛跪下。
南宮正德一拍桌子,怒喝道:“剛才那小友說的話,哪個沒有悟到什麼的,給老夫站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是跪著的,而此時莊永義也被驚醒,他裝作睡覺,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丹藥之事,他不摻和,這是淩陽告訴他,唯一能夠保住他身份的辦法。
“陶梁小兒,你倒是說說看,此人與你年齡相仿,你悟到什麼?”
“徒兒……徒兒……哦,徒兒悟到了,丹分陰陽!”
“混賬!”南宮正德大喝一聲,周圍的人都抖了抖三抖,他繼續道,“你們聽著,有悟出道的,就給老夫拿著禮物,去感謝那位小友,誰若是悟了,卻沒有去,老夫將他逐出師門,再也不見,哼!”
南宮正德一甩袖袍,踏門而去,留下一群發癡發呆的人,以及剛起身打哈欠,裝作無視的莊永義。
此時淩陽還不知道,一群人正忙著挑禮物,準備給他送來。
三人尋到一處客棧,難得睡一次覺,剛躺下,門口便傳來喊聲。
由於客滿,三人同躺一張床,淩陽被驚醒後,也將李沫踹醒,他道:“快去看看,讓外麵的人別吵了。”
李沫十分不情願,看著正睡得香,且在打呼嚕的福貴,一腳將他踹下床。
福貴驚醒後一臉茫然,又見李沫瞪著他,他才無奈打開門,這一開門不得了,當即一群人衝了進來。
“這是我家大人給你送來的。”
“這個這個,是我家大人的!”
“還有這個,這是……”
淩陽跟李沫同時被嚇得坐起來,這唱的是哪出啊?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來的人,不少啊!
淩陽自問最近可沒幹什麼缺德事,他一把將李沫推下床:“找你的,趕緊去,別煩我,記得把門帶上!”
李沫摔在地上,卻沒有生氣,他哪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受歡迎,他對著眾人笑道:“怎麼好意思,還送……”
突然一隻大手將李沫抓起來,往人群身後拋:“礙事,滾開!”
所有人圍到了淩陽身旁,淩陽這才又驚又傻。
“大人,我家大人說了,一定要你先收我們的禮物!”
“我家大人也說了,先收我家的!”
“嘿,別搶,收我家的!”
淩陽忙用手攔道:“等等……等等,讓我捋捋,你家大人?還有你家大人?還有你……誰啊?”
不止淩陽茫然,被擠到門口的李沫跟被人踩在腳下的福貴更加茫然。
三人皆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我家大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