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子紛紛上前搭話,而她卻隻來到了淩陽的身旁,將木籃打開,裏麵是幾盤噴香美味的佳肴。
香味吹到淩陽鼻子裏,而淩陽睜開眼,一看麵前之人是沐婉柔後,又閉上了眼。
“我知道你怪我,但我真的想幫你!這是我親手做的菜,還請師兄見諒。”
沐婉柔那柔和委婉的聲音,傳入淩陽以及眾人的耳朵裏,眾人猶如被打了酥藥似得,個個軟倒下來。
淩陽卻默然不語,沐婉柔見狀,將木籃放在地上,她起身,深情得看了淩陽一眼,轉身離開。
“爺,咱吃不吃?”看著如此美味的師父,福貴忍不住咽了一口。
“不吃幹嘛?”小八一把搶過籃中的整隻雞,往嘴裏一吞,漠然道,“不錯,就是有點鹹,少放點鹽就好了!”
旁人見到這般動靜,早已是氣急敗壞。
“此人如此狂妄,這可是沐婉柔姑娘親手做的!”
“就是,太囂張了!”
“不能讓這幾個家夥,敗壞沐姑娘做的菜,走,教訓他們!”
不一會兒,淩陽便被裏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
福貴跟小八全然不知,他們正餓的前胸貼後背,一有吃的,自然是大吃大喝起來。
“你們幾個,好生不厚道,這是沐姑娘親手做的,你們居然敢嫌這嫌那的,找死不成?”
“活該你們被我們打,許是沒打夠,再叫我挨你幾圈!”
那弟子邊說,手中早已催動了勁勢,欲一拳打向淩陽。
淩陽猛然睜開眼,而那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其臉上,他麵色不改,打人的弟子卻心生畏恐,忍不住後退兩步。
淩陽緩緩開口道:“諸位師兄,若是打我為了吃的,做師弟的,定當奉獻,但若是為了一氣之爭,許是覺得我好欺負?”
那幾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殺氣,令那大人弟子心一慌,往後退了起步,指著淩陽破口大罵:“本少打你是看得起你,莫要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告訴你,我現在不打你,以後打的你找不著北!”
淩陽冷笑一聲,既不做聲,也無半點動靜,其心中卻是在想:這沐婉柔前來,怕是為探知天龍圖所在,她現在不問,來日也必然會問。
一日之後,眾人紛紛起床,雞叫三聲後,隻聽某堵牆後方傳來“謔謔哈哈”的聲音。
聲音很是響亮,不少外院弟子爬上牆,觀望前方。
那是一群群內院弟子們在操練,數量足達八萬之多。
福貴上前張望,在一群群新生弟子中,他一眼便望到了坐在遠處,悠閑磕著瓜子的蔡金身上。
旁人練功忙,而他卻閑的無事幹,許是因為他乃新生弟子武功最高之人,自然無礙。
福貴氣得牙根直咬,但見身旁的小八,早已怒火爆發開來,若非有不少宗內長老在,他早已出手。
等到內院弟子忙碌練功之時,幾個執事長老過來,他們手中拿著一堆掃把,對著在場的諸位外院弟子們說道:“你們拿上這個,去宗內打掃!”
“什麼?我們可不是來做清潔工的,怎麼能叫我們做這等事情?”
這裏的人,雖是外院弟子,但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子,讓他們殺獸看獸倒是容易,但若是讓他們打掃衛生,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去不去?不去就給我收拾行李滾蛋,我們天衍宗,可不缺你們這樣的人,是廢物,乘早滾!”
執事長老一番話,再心高氣傲的人,此時就像被拔了毛的鳳凰,再也倔不起來。
在場的外院弟子可都知道,隻要他們努力的話,就能成為內院弟子,雖然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不代表沒有。
執事長老脾氣並不好,當中一人見淩陽一動不動打坐,上前對著其胸口就是一腳,隨即吼道:“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廢物就是廢物,給我滾起來幹活去!”
眾人見罷,不禁嗤笑,而小八見此,不禁繃緊了臉。
旁人不知,但小八知道,淩陽生平最討厭被罵作廢物,如今成了廢物,他如何不惱?
淩陽猛地睜開眼睛,帶著殺氣的眼神看向執事長老,執事長老當即心驚,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恐懼感,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許是害怕,那執事長老才換了緩和的語氣,道:“拿上這個,前去離珩院打掃,倘若慢了,上麵怪罪下來,我等擔當不起!”
淩陽起身,接過執事長老遞來的掃帚,大步而去,落在執事長老身上的殺氣,也全部蕩然無存。
那執事長老當即舒了一口氣,心歎道:“不知為何,我竟然在其身上,感受到了威脅,倘若我不說剛才那話,怕是這會兒,早被其殺了!”
但見一幹人等傻愣愣站著,他又怒道:“看個屁,都想給我滾是不是?還不趕緊幹活,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