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俯視,一樓大廳的男子一身紫衣器宇不凡隻是那麵容卻隻能算的上是清秀。
男子緩緩唱道“鳳凰一世,曾經幾何?”聲音悠揚低沉,眼神卻無不看著樓麵若冰霜遮著麵紗的女子。
“相愛相殺,共存共亡。你若不棄,我便不離。”男子眼神流露的悲哀與歌融為了一體,就好像男子本身就是故事中最終死去的那個絕世王爺。
一曲最終結束,說書的先生消失在了顧顏的眼前。
紙鳶拿著帕子拭淚“小姐,故事中的王爺的愛真是偉大。他是真的疼女子疼到深處,愛她到了骨子裏。”顧顏依舊往嘴裏仍著葡萄一臉的悠閑。“小姐,如果奴婢是那雲夢姑娘知道了王爺的愛一定會哭死的。”
“嗯,唱的是不錯。不過和我有什麼關係。”顧顏頭也沒抬的說道。
“小生給小姐獻醜了。”說書的先生款步向顧顏走來眼裏流露著波光。
“你剛唱到那句“傾城傾國,不可一世。卻掩繁華,落入幽靜。驚鴻一瞥,相視一笑。”的時候聲音略帶哀傷,明明是在描述男女主相遇初識應是浪漫歡脫的為何卻是這般?”顧顏掀起茶蓋抬眸問向他。
一邊的紙鳶心如明鏡,小姐不是說不管她的事結果連歌詞和故事情節都記了下來並且還領悟的這樣透徹。
說書的先生聞言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痛與倔強“若沒有當初的相識便就不會釀成後麵的悲劇。”“嗬。既然已經發生,就注定無法挽留。你應當明白。”顧顏優雅的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擺上的褶皺“紙鳶,走人。”
紙鳶緊跟著顧顏。
“即是庸人何必多叨擾,離去挽留憑自己。雲由不得天,天同樣留不住雲。”半晌,顧顏站在了門口轉身看了眼男子輕聲說道。身後的紫衣男子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竟出了神。直到顧顏走出醉夢樓,男子低吟“有何不能挽留。”自嘲一笑,男子走進了顧顏待過的包間為自己添上了酒。
“小姐,您剛的話是警告?”顧顏聞言深深的看了眼紙鳶“嗬。警告又如何,提醒又如何。我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紙鳶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顧顏疑惑不解。小姐方才暗含警告可又不像是警告,說是興起也不像。還有男子剛才看小姐的眼神不是癡迷不是驚豔不是震撼,而是情深與懷戀。並且,男子對小姐就好像是很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深情卻又疏離。
“紙鳶。你去城門看看,唯念怎麼還沒有回來”拱橋上,顧顏支開了紙鳶。
顧顏越向橋那邊走去,血腥味就越來越強。
青柳依依,河水纏綿。顧顏快步向前,看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年輕男子。他的身上被匕首插入心髒,肩膀上中了兩箭。衣襟上的紅色滴入了清澈的河水之中,暗紅色的血跡被澄清的河水籠罩。
顧顏蹲下身查看男子的傷勢,匕首深入心髒第二根肋骨的地方。沒救了,知道了男子傷勢的顧顏懶得在蹲在這裏了。
本來想賣給他一個人情,可是這個樣子就算是觀音菩薩來了也救不活了。
剛一起身,衣袖就猛的被一隻力量很大的手臂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