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林蔭所在的書房響起了敲門聲,雖說自己有畫瓷不擱筆的習慣,但是自己畢竟是被牧老爺子高薪請過來畫瓷的,太特立獨行了不好,何況,自己的師傅和牧老爺子是多年故交,自己怎麼說,也算是晚輩。於是,她把握在手裏的鼠須筆輕輕擱進了筆洗。又把紫檀桌上幾件玲瓏的瓷瓶向裏挪了挪,起身把門打開,“牧伯伯,有事呀?”
“是這樣,丫頭。”牧誠誌走進書房,書桌前的椅子上坐定,“今天有關牧奕的報紙,你也看到了,這是件大事,我必須把他找回來,問問清楚。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徐媽一會兒老家來人,抽不開身,我想請你去一趟牧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幫我問問。這篇報道是怎麼回事?”
“牧伯伯,你知道,我才來海城倆多月,基本沒出過您所在的軍區大院的門,”林蔭語氣裏有些躊躇:“再有,我,我真的覺得單單幾張照片沒什麼,牧先生都是成年人,而且運營著如此龐大的牧氏集團,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私人問題。”
“到底是年輕啊,”老爺子吸了口拿在手裏的煙鬥,:“當局者,迷!再精明的管理者,也許處理感情事情糟糕得一塌糊塗。可我因為這事到牧氏總部找他,好說不好聽啊。所以我想請你代勞一趟。牧氏大廈是海城市的地標性建築,你告訴任何出租車司機,他都會帶你找到。”
看了看老爺子因為發怒而有些潮紅的臉,拒絕的話,沒忍心說出口,林蔭點頭答應。
“小姐,你好。請問找哪位?”踏上牧氏集團曾明瓦亮能倒映出人影的地板磚,一聲響亮的男聲重重的敲在了腦門。林蔭抬頭,一位身高體壯的安保攔住了她。寫字樓而已,又不是中南海,請這麼魁梧的安保,用的著嗎?林蔭在心裏嘀咕著開口:“你好。我找一下牧奕。”
“請跟我來。”魁梧保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走在了林蔭前麵。
這就好了?牧老爺子說牧奕的辦公室在牧氏大廈的頂層,本以為層層關卡,沒想到是如此簡單。林蔭心裏漸舒一口氣,盤算著見了牧奕該怎麼說明來意。
“這位小姐找總裁。”魁梧保安站定,對前台小姐說完,轉身走了,留下林蔭原地一個人。
看了看林蔭驚異的目光和失落表情,前台小姐微笑的開口:“小姐,請問您跟總裁秘書處有預約嗎?”
林蔭嘴唇緊抿,懵懂地搖搖頭。
“哦,如果是這樣,我沒辦法幫您。”前台小姐依舊表情輕鬆,麵帶微笑。
“是牧奕的爺爺,讓我來找他的。”在前台小姐及其官方的笑容麵前,林蔭明顯底氣不足。
“那您是她什麼人?”
“我是他,他堂妹。”林蔭把心一橫,迅速在腦海裏劃拉出一個不近不遠的親戚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