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朗星稀,一輪寒月孤獨的掛在夜空中,揮灑著淒冷的銀光。
望海區和流雲區交界的路口處。
被秦言高速而凶猛的撞擊砸出的粉塵漸漸落下,深嵌混領土牆壁中的他在短暫蒙眩後清醒過來。視線也漸漸清晰。
以他練氣三段的身體強度,足以媲美最堅硬的金屬,雖然這種程度的碰撞,讓秦言苦不堪言,但還不至於對他的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傷,而且內髒經脈也隨著靈氣滋潤強化,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暴力車禍中,也隻是稍稍有些震蕩,還不至於讓秦言受到很嚴重的內傷。
咳嗽了幾聲,秦言移動了下有些變形的背脊,痛苦的齜了齜牙,過了好半天才從堅硬不滿鋼筋的混凝土牆壁凹陷中走了出來。
雙手叉腰,將身體猛的向後壓去,隻聽秦言渾身骨骼發出連珠炮般的炸響,隨即他弓彎的身子恢複了原狀,脫臼的雙臂也被重新接了回去。
灰頭土臉的秦言,稍稍地抖動了下一身的灰塵,將已經撞爛了的白色寸衫扯下,露出裏麵完美矯健的身軀和那勁爆迷人的腹肌。
扭動了下脖子,將錯位的頸脖重新複原。隨即秦言微皺眉頭,鬱悶得看向已經完全支解的汽車殘骸。
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不長眼,亂闖紅燈,竟然都能把高速移動的自己給撞了。如果是巧合,那自己這運氣也太悲催了。
但當秦言看到這個佇立在汽車殘骸中央,一身大紅的男子時候,一顆心便沉了下來。
看著這男子那略帶邪魅的臉龐,秦言感到十分的熟悉。
如果秦言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肇事司機正是今天下午,在蔣天棋超長奔馳車內錄像中出現的那個男人,被譽為血殺者,名叫獨孤炅的男人。
獨孤炅的出現,顯然是黑虎幫已經對自己出手了,看來這場車禍並不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而是早有預謀的計劃。秦言緊皺眉頭,沒想到黑虎幫的動作這麼快,而且這個獨孤炅竟然能捕捉到自己行進的軌跡,看來大麻煩來了。
說實話秦言真得很討厭麻煩,他隻是想做個安靜有文化的捉鬼人。
歎了口氣,秦言感歎最近自己的運氣確實不怎樣,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遇到麻煩,而且一個比一個棘手。
這個獨孤炅顯然是衝秦言來的,而且秦言也從閉路電視錄像中見識了他超凡的殺人技藝,此刻秦言想快速抽身去救小天,就必須要打敗這個獨孤炅。
但是現在莫小天的情況危急,但麵對這樣強悍的對手,秦言都沒把握完勝,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打敗他呢。
秦言握緊了雙拳,低聲罵了句髒話,十分無奈,但心境升華後,他即使再如何憤怒焦急,但也還是很理智的去麵對眼前的選擇。
隨後他伸出左手,在手腕上接通了楚燦的電話,這款iPhone56的確質量很好,在受到如此大的衝擊力後,還完好無損的隱沒在秦言的手腕中,與它相連的神經也還正常連接。
很快楚燦接通了電話,帶有嫵媚調侃的語氣問道“秦大師這麼晚了,是寂寞難耐還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啊。”
秦言現在可沒有和她開玩笑的心情,直截了當的說道:“莫小天現在有危險,幫我去複活醫院救他,要快!他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電話那頭楚燦先錯愕了下,但當她聽出了秦言語氣中的急促,便收起了嬉笑。看來莫小天目前處境真的很嚴峻,不然秦言不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