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有一片廣闊的星河,星河裏麵並不是星星,而是好似被打碎零星的圖像碎片。
小萱看的有些不是太清楚,於是她慢慢的走近了這些散落在星河裏的一個個碎片。
當她正要觸及那些片段的時候,她聽到好像有聲音在呼喚她。
於是她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小萱,小萱你醒啦。你嚇死媽媽了。”
林婉緊緊地抱著白小萱痛哭流涕。而床邊的白鬆楠也是一臉的焦急。
白小萱剛剛的睜開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的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而自己左手胳膊上綁著監護儀,右手掛著正在滴滴答答往自己血管裏輸液的吊瓶。
白小萱在林婉的攙扶下,緩緩地坐起了身,她還是覺得腦袋有點恍惚。
小萱用手扶住了脹痛的頭,開始分析起了現在的情況。
記得自己明明是在球場正打球呢,怎麼畫麵一轉跑到醫院裏來了?而且看現在外麵的天氣應該是上午,難道自己已經在這裏躺了至少一天了?
正當白小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王大卡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病房。
他看到白小萱醒了過來,於是開口說道,
“小萱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白鬆楠緊張的問道,
“王醫生,小萱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間就暈倒了呢?”
王大卡歪了歪頭,比較輕鬆地說道,
“沒事的,小萱的身體各項生命體征都很好,而且檢查結果綜合論述,她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還要棒呢。我們隻能推測她有可能是偶發性的眩暈症。既然她能自主的清醒過來,那應該是沒什麼大礙。”
白小萱扭了扭脖子,活動了活動胳膊。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便說道,
“爸爸媽媽,沒事的,我覺得一切都還好。”
白鬆楠聽到白小萱的話,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緊張的神色也隨之消散。
可是林婉卻臉色大變!驚訝之情躍然臉上。
她雙手死死地抓住白小萱的肩膀,顫抖著聲音問向白小萱,
“小。。。小萱。。。你。。。你剛剛叫。。。叫我什麼?”
白小萱一愣,說道,
“媽媽呀,怎麼了?”
話音剛落,白小萱也忽然間反應了過來!
怎麼自己如此隨意的對婉姐說出這個稱呼?
。。。。。。
出院手續很簡單,用了不到一小時就辦好了。
白小萱一回到家,便坐在自己小屋的電腦麵前忙碌著。
她一直在搜索著有關記憶與腦電波的相關信息。
曆史、科學、野史和小道消息讓她翻了一個便。可是搜到的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就是尚未確證的科學推斷,這讓小萱也是有點心灰意冷。
在昏迷了一夜之後,直到今天下午出院,小萱都對所有人隱瞞了一件事情。
她在醒來之後,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她記起了白小萱真正的記憶。
雖然記憶並不完整,隻是零星的幾個記憶碎片,但是這也足夠讓小萱大吃一驚的了。
不過更加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麵。
小萱發現,自己柏曉軒兒時的記憶居然有一些模糊的地方。
她左思右想,終於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
白小萱的記憶在複蘇,而自己柏曉軒的記憶正在消失。
她在網上搜索了好幾個小時了,卻也是隻發現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線索。
國外有幾個病例,跟他的情況雖然出入很大,但是也有人忽然間有了別人的記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的例子。不過最後病人的情況卻也不得而知,網上寫的也並不是那麼的完整。
而翻了一翻上下五千年的奇人異事,自己除了那些仙俠小說裏的“奪舍”跟自己這種情況貼點邊以外,再也想不到有什麼事例了。
真正確鑿的案例更是一個都沒有。
小萱靠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
此時她的真是一頭霧水心亂如麻。她一直在想,如果真的白小萱終記憶完全複蘇,那時自己這個“白小萱”究竟是要何去何從呢?
“唉,既然也想不通,索性也就不要想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吧。也沒準自己這一輩子都這樣呢,幹嘛要那麼悲觀呢?自己又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自己在哪城西墳頭的草,估計現在都得一人多高了,自己還不是好好的在這裏活著?”
既然想開了,小萱馬上又搖頭晃腦的樂觀了起來。
“切。古來今往,那有記憶被取代這一說啊,我就不信有人本有的記憶消失了,能被別人的記憶替代。這上下五千年的曆史中,隻要不是被打傻了,哪有人從天縱奇才又忽然間又變成大傻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