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
柳夕喃喃自語,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個名字來,粉嫩的雙唇不斷在顫抖,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流至嘴角。
入了神的她,就這樣靜靜看著斷尾,腦海的潛意識就在這時,和她說話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但是卻是兩個意識存在。
“你就是冷若對不對?”
麵無表情的說著,看上去似自言自語,實際卻隻有她自己知道。
是的,你腦海閃過的所有畫麵,都是我的記憶。
聲音很軟很柔,與畫麵中的麵貌結合,傾國傾城。
“那我的存在,是什麼?替身?還是你的傀儡?”柳夕有點躁起來,但卻一直在壓抑著情緒。
你激動了?對不對?
“我在問你話!不要躲閃!!”語氣很生氣,內心狂躁得厲害。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沒有必要閃躲,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可懂?
“既然我是你的今生,你就不應該存在我的腦海裏!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身體被占用分享,她感覺氣很不順,“請你,從我的腦海中,撤出!”
周圍無一人,看著她一個人在半空裏發火,感覺好滑稽。
看見你眼前的斷尾了嗎,那是你前世留下的,被自己最愛的人背叛傷害,你可還能記起來?
我隻不過是你前世的一絲殘魂而已,如果沒有我,你也無法重生在這個世上。
“你......!”
還沒有待柳夕出口,她又打斷了她的話。
要不要聽故事,你前世的故事。
故事?這個話題勾起了她的欲知感,其實在柳夕的內心裏,她很想了解一切經過,包括與二黑之間的關係,她很想知道。
“你說。”
或許她知道,這個話題能吸引她的注意,輕聲一笑,便問,你應該很想知道蘇晉吧。
“蘇晉?”有點耳熟的感覺,貌似在哪裏聽過。
回想了許久,“哦,我記起來了,凝月對二黑說過這個名字,二黑就是蘇晉?”
二黑?嗬嗬,蘇護法居然落了一個這樣滑稽的名字,真可笑。
“護法?他就是那個長袍的男子對不對?”
他本是我的大護法之一,當年我占領整個魔界的時候,他出了不少力幫我,我知道他喜歡我,而我卻......
冷若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說會生生世世的守護我,就算我化成了一絲殘魂,他竟也為了我,躲避了輪回轉世的機會。
說到這裏,柳夕腦海一下子閃過了那些二黑與她的唯美畫麵,心裏很不是滋味了,原來,二黑隻是把我當成她的化身而已。
霎那間,柳夕對二黑的思念薄弱了,而且竟對他還有點淡淡的恨意,她怎麼了?醋壇子打翻了?
“你不用說這個了,我想知道,這個斷尾是怎麼回事?”
語氣漸冷,好像刻意在隱藏自己的情緒一樣,故意叉開話題,讓自己不去想。
問到這裏,冷若竟然無聲了,等了半晌,柳夕不耐煩了,“喂,說話!”
腦海依舊無聲,仿佛就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找不到一點的痕跡。
“媽蛋!總是這樣,突然的出現,無聲的消失!”不滿的咒罵了一句,隨即降落在地上,此時天已經漸黑了。
“喂喂,你怎麼特麼老是這樣!這裏到底是哪裏!我怎麼出去!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過夜!”
身邊沒人實在寂寞得厲害,到處霧氣繚繞,分不清任何方向。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下次別找我談話!”
也不知道應該是身軀的問題,還是二黑的問題,柳夕就是不願意好聲好氣與冷若對話,眼下又毫無辦法出去,但特麼還是不願意好聲好氣。
時間又過了半晌,就在等著不耐煩即將暴走的時候,冷若終於開口了,這裏是刑場!
什麼?刑場?柳夕一想不由心裏咯噔一下,又看了一眼四周,打了一個寒戰,“怪不得這裏那麼多冤魂,是不是你幹的!”
質問的語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但是冷若卻絲毫沒有計較什麼。
這裏曆來都是魔界的刑場,這裏所有魂魄的主人,都是罪有應得!
這句說辭結果讓柳夕當場就暴走了起來,“什麼叫罪有應得!你特麼給我解釋解釋。”
這時的柳夕在故意找茬,反正她就是感覺自己特麼不喜歡她,就是喜歡與她鬥嘴,也不知道爭了有什麼意思。
柳夕這番的無理取鬧,冷若似乎根本不想理會,這裏有迷霧陣布下,破解的方法也能簡單,你閉著雙眼一直朝你身後飛行,中途不要張開眼,等感覺周圍的寒意漸漸消散的時候,就代表你出了這片林子。
“你確定現在不是在說笑?你要我閉著眼飛行?你難道不知道我身後有一大片樹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