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折騰到了大半夜,麵對眼前這個七尺大漢,柳夕該怎麼吧他弄回和田村?
大冬瓜早已消失不見,靈嬰也不知去向,邋遢道人又受了重傷,天呐,頭疼了,該怎麼辦?
試圖抱起昏迷中的邋遢道人,“艾瑪!太沉了!”柳夕嘟囔了一句,渾身一用力就感覺疼。
“嗬嗬,爺爺說得沒錯,人妖殊途,也許我在身邊,隻能是害了他。“
莫名一股憂傷油然升起,一屁股坐在地上,輕垂眼眸,心煩燥得厲害,自己的猶豫不決,害人害己。
這時,耳邊傳來簌簌細微的腳步聲,柳夕抬頭一看,一張熟悉的臉龐印在雙瞳裏。
“是你?”沒有太多的情緒,平淡說道,“似乎你每天總能出現在我麵前幾次。”
來著不是旁人,正是大冬瓜的化身,美男子,他依舊嘴角玩味一笑,“這大晚上的,你還待在這裏幹嘛?”
柳夕看了一眼身旁,“他受傷了,我沒法吧他運走,所以隻能坐在這裏想辦法咯。”
“是嗎?不過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在想辦法,而是一臉心事重重,要和我說說嗎?”美男子裝傻到真的是很像,明明現在的局麵是他一手造成,他卻一番與他無關的樣子,迷惑眾生啊。
柳夕抬頭看了一眼,嘴角竟也微微上揚露出一番笑臉,“好啊,你先幫我把他運回去,我就和你說說,我有何心事。”
看著美男子,柳夕心想,你倒出現得也及時,小娘正缺一個苦力工,你就來了,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資源。
“這樣吧,你幫我把他運回去,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怎麼樣?”
見他略猶豫,柳夕答應給他一個好處,希望能哄著他,把邋遢道人運回去再說。
“不過分要求......那是什麼要求?”
美男子摸了摸下巴,雙眼眯起,將頭湊近了柳夕跟前。
“呃.....,不過分要求就是,就是我能做到的要求,心甘情願去做。”
她扯起嘴角洋洋笑道,求人辦事一個燦爛的笑臉,可比什麼撒嬌賣萌都有效果,最重要的是,人家看得舒服。
“嗯,好吧,我就幫你一回,你要記住你的承諾哦!”說著便一把扛起了地上的邋遢道人放在肩膀上,輕輕鬆鬆大步朝前方走去。
柳夕跟在其後,這人是不是一直都跟著我們,無論在哪裏,他都能出現找到,那個冬瓜精和他到底什麼關係?看來冬瓜不簡單,他也不簡單啊,我得事事小心,不然別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
一路上很平靜,幾乎二人根本沒有什麼對話,踩在幹枯的樹枝上“嘎吱”作響,不一會便回到了村子裏。
等回到和田村,安頓了邋遢道人,處理傷口等等七七八八,又折騰了一番,到了黎明時分左右,柳夕終於休息了下來。
美男子側臥在屋頂上,黑夜裏閉目養神顯得很是優雅,他長得真不賴,皮膚看上去細滑白嫩,雙眼緊閉,精致高挺的鼻梁,薄薄似瓣的雙唇總是抿著一絲淡淡的弧度,淺綠色的長袍隨意輕垂,單手托著腦袋,修長的手指輕輕挑撥著自己的長發,這樣子讓人忍不住誘人無限遐想。
“喂,你睡著了?”柳夕站在屋簷下抬頭看著,聲音此時糯糯的,收起了平時一副女漢子的模樣。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美男子依舊閉著雙眼,輕柔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的夜晚。
柳夕腳尖輕點躍上屋簷上,坐在他的身旁,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
“睡不著,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哦?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到你。”他還是側臥著,每天一挑樣子有點玩世不恭。
柳夕想了想,“你可知道,南山在哪裏?”
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她很久,身體的裂紋一日得不到修複,一想起這點心裏就很不舒服。
“南山?你去哪裏幹嘛?那個鬼地方常年不見人影,現在估計一片荒涼咯。”
聽他這句話,他肯定知道南山在哪裏,柳夕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你知道在哪裏?能告訴我位置?”
有點小小激動,神情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不過這人不太靠譜,也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美男子一下子坐了起來,撥弄了一下他長發飄逸,“當然,那個地方我肯定知道啊,不過嘛......”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啊!”吊胃口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柳夕此時期盼著,感覺好激動。
“嘖嘖嘖,莫著急啊,我這不是想著麼,時間太久遠,有點忘記具體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