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裏假惺惺了!”
一聲怒吼,李後生捂住肚子咬牙說完,倔強的轉過身就要往外走。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對她,是,自己是無理,過份,僅僅是因為這樣他就打她,那才是真的過份!
“站住!”蔚渝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聲音卻放低了很多:“別說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她倔強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可是現在真的不是逞強的時候,她的肚子真的好痛,咬著牙,她那雙沒有光輝眼眸狠狠著他,氣急敗壞的罵道:“蔚渝晨,你就是個混蛋!”
她耳畔的發絲被冷汗給打濕,臉部和唇色皆是慘白,雙眉擰作一團。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涼薄的唇,“我是混蛋!乖,再堅持會兒,你不會有事的。”
現在她已經痛的沒有能力去反抗他的動作了,隻得像隻小獸一樣緊緊的攥著他領口的衣襟,虛弱的呻/吟:“……蔚渝晨,我好痛……”
全身都痛……
骨頭像要裂開了一樣,有什麼東西從腦袋裏麵竄出來。
“唔……”蔚渝晨悶哼一聲,抱著她的手慢慢收緊。
像一隻吸附在寄主身上的吸血藤蔓,她摟著他的脖頸拉低他的頭,自己則吃力的湊了上去,用牙齒狠狠的穿透他的頸項的白皙的肌膚,直到一絲鮮血蜿蜒流下。
冷清顏看著這一副詭異的畫麵,眉頭狠狠一皺,“主子……”
喝滿足的李後生才堪堪住了嘴,細細的將周圍的血跡舔舐完,如一隻慵懶的貓蜷縮著身體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
蔚渝晨頓了頓身形,將懷裏的人提了提,轉身將人抱上了樓,認為還是等於決將大夫請來。
“別跟過來!”
這是蔚渝晨對冷清顏的囑咐。
將她放在床榻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盡管他的頸部不斷的有血液流出,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一直關心著的著李後生的狀況。
懷裏的人兒,緊閉著雙眸,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伸手用大拇指將那抹寫點把幹淨。
輕拍他的臉蛋,“後兒,你怎麼樣了?”
並沒有有人回應他。
門外傳來敲門聲,於決低沉的嗓音著隨之響起,“主子,大夫已經來了。”
“進來。”他頭了也不回的說了句,將棉被替她蓋好。
等那老大夫進來為李後生診治的時候,蔚渝晨遠遠的站在一方,窗外有涼風吹過,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輕呼一口氣。
他好像又做錯了。
老大夫收了手,說道:“令夫人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驚引起的小腹抽痛,待老夫開一副藥,調養調養就好。”
於決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窗邊的蔚渝晨,垂下眼瞼拿出一些碎銀對老大夫道:“有勞了。”
送走老大夫,於決看著手裏的藥方,就著急的去抓藥了,臨走時對冷清顏道:“好生照顧主子。”
不用他講,她也知道此時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榻上的李後生悠悠轉醒,輕吟一聲,也驚動了思緒萬千的蔚渝晨。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他們兩個就這樣凝視著對方,李後生氣呀,說實在的,她還真離不開他。可是又受不了他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