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凡想了想道：“這裏的靈魂並不是你認為的精神體，而是指我的意識空間，那裏儲存著所有生命基因上記載的記憶和知識，龍天使血脈中蘊涵的記憶自然也會在意識空間中具現出來。我隻想將兩股衝突的記憶封印起來，等以後實力突破四階基因鎖或者修真達到元神期的時候，再徹底將血脈記憶融合起來。”
楚軒道：“元神期的修真者，究竟是什麼樣的境界？在咒怨的世界裏，那個紫紅色的巨大人形光體，就是你的元神嗎？”
夜路凡道：“元神境界，我也說不出來。不過在元神狀態下，整個世界上的物質，包括有生命的生物和無生命的物體，都不是實物組成的，而是無數道能量波動構成的。”
“不是實物組成的？那物質的微小微粒原子和電子呢？它們變成什麼了？”鄭吒忍不住問道。
“我說不出來，隻不過感覺到無數道波動從空間裏傳來，我想那些微小的波動，就是萬物理論中的超弦吧。”
“萬物理論？超弦波動？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物質都是從虛無波動演化過來的，那我們的意念和精神又是什麼？難道也是那無數微小波動演變出來的嗎？換句話說就是我們的意念和精神完全是隨機的，並不受我們心靈或者意識的控製，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楚軒淡淡道：“物理學中三大理論都已經表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可控製的東西和事情，相對論消除了關於絕對空間和時間的幻想；量子力學則消除了關於可控測量過程的牛頓式的夢；而混沌理論則消除了拉普拉斯關於決定論式可預測的幻想，意念的隨機也許正意味著必然。””
鄭吒冷笑道：“那你現在說的話，難道不是你的靈魂想要說的嗎？如果不受控製，你又為什麼這樣說？”
夜路凡道：“現在討論這些都太幻想了，我們聽聽就算了。不過我對於那個所謂的混沌理論極為好奇，楚軒你能夠說的詳細些嗎？”
楚軒淡淡道：“我們都知道量子力學質疑微觀世界的物理因果律，而混沌理論與之相似，否定了包括宏觀世界的決定型因果律。它揭示了我們對規律與由此產生的行為之間——即原因與結果之間——關係的一個基本性的錯誤認識。”
“因果律嗎？非物質化的因果律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們過去認為，確定性的原因必定產生規則的結果，但現在我們知道了，它們可以產生易被誤解為隨機性的極不規則的結果。我們過去認為，簡單的原因必定產生簡單的結果，這意昧著複雜的結果必然有複雜的原因。但實際上，簡單的原因可以產生複雜的結果，知道這些規律不等於能夠預言未來的行為。”
鄭吒反駁道：“混沌理論和萬物理論隻是幻想出來的物理學而已，完全不能被實驗和科學驗證。我們這裏是現實世界，不是科學幻想世界。你能舉出證實混沌理論的例子嗎？”
楚軒淡淡道：“凡人的思維，我們這裏的主神空間還是現實世界嗎？就算你沒學過高等數學和物理學，那麼蝴蝶效應你應該聽過吧。在簡單一點，量變和質變的辨證關係就是混沌理論的體現。”
“蝴蝶效應我當然聽說過，量變和質變的關係我也聽過，可是這和混沌理論有什麼關係？”
夜路凡道：“鄭吒你不要在鑽牛角尖了。任何一種理論都有它的適用範圍，比如說相對論隻適用於接近光速運動的物體，對宏觀物體的效應幾乎沒有任何作用。而量子力學中的測不準原理也隻適用於微小質量的物體，對於天體等巨大體積的物體也一樣沒有作用。混沌理論也一樣，也許隻是對自然界物質運動和事物變化的不可預測性做出的解釋，對於我們的自我意念，它也同樣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