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一聽,皺起眉頭,很是不悅,就欲上前,卻見身邊的石朗竟先一步一躍而起,直衝向校場之中的鷹眼男子。
於此同時,校場之中的羅炎臉色一變,瞬間變成了暴跳的獅子,朝著鷹鼻男子衝將上去。
“庶子,納命來!”
就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石朗、羅炎已扯住了鷹眼男子,纏鬥在一起,“劈裏啪啦”,拳打腳踢中閃出靈力,當然,少不了嗷叫之聲,讓人不忍直視。
鵲翎門眾人皆燃起一腔怒火,險些也衝將上去,卻見石朗二人打著解氣,於是大聲喝道:“打得好!”
“打死這王八羔子!”
“打得他哭爹喊娘!”
鵲翎門學子向來尊師重道,興許唯有此時,他們才會覺得這傳統美德有點不入流了。
校場外層,三道身影同時躍起,速度已然極快,眨眼之間亦入了校場之內。料想在此種情況下還敢躍入場中的定是非凡之輩,眾人定睛一看,一時之間竟目瞪口呆,隻見唐古、黃浪、田捷三人齊齊轉身,望向校場外的夏禹宗眾人,麵無懼色,目光堅毅,且透著挑釁,讓人清晰地讀懂他們的意思:若不服,上前來,靈士靈師,何曾懼你!
夏禹宗的紅袍靈師們終是反應過來,都衝上前去,欲將鷹眼男子從打鬥中拉扯出來。鵲翎門其餘靈師見夏禹宗紅袍靈師向石朗等人衝來,亦齊齊衝出,與之相抗。
場麵一時混亂起來。
校場高空之上,遠遠浮出兩道人影,不過校場之中極其混亂,眾人便無閑暇去注意高空之中的黑影。
“青木,你鵲翎門的人倒有些血性!”白發紅顏的姒衛立於虛空,轉身對身旁的青木道。
“是更有膽色更有血性了,這還不是給逼出來的。”青木亦遙遙俯視著亂成一團的校場,頗顯得意地回道。
二人繼續看著校場的爭鬥,青木見姒衛沒有下去阻止的意思,頗感好奇,於是問道:“你不下去看看?”
姒衛看向青木,狡猾一笑,道:“為何要去,我夏禹宗難道會吃虧?”
青木一愣,心道:這狡猾的老狐狸。
遠遠望見氣定神閑的靈兒,又想起了一凡,青木亦甩起手來,怪笑著對身邊的老掌門說:“現在吃不了虧,說不定一會兒就吃虧了!”
聽青木一語,又見他那成竹於胸的樣子,姒衛不禁生起莫名之感,卻不願拋下老掌門的矜持細問下去。
鷹鼻男子在近距離接連挨了不少重拳,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曾幾度想引出靈力來防禦,不過常常事與願違,不是疼得集中不了神識召喚靈力,就是靈力一出就被石朗的黃金火焰破掉。
堂堂一風流靈師,在夏禹宗靈師榜上排名二十三之人,竟如此憋屈,被摔了個四腳朝天,正想一頭撞死之際,突然瞅見了高空中的兩道身影,一道黑袍,一道藍袍,於是喜出望外,不顧一切大喊:“掌門在上麵!”
石朗、羅炎見其張開嘴巴,不知咕噥些什麼,還以為這廝不服,又送出幾腳。
“我,我……我說……停停,掌門在上麵!”鷹鼻男子終是騰出了手,以手指著高空。
石朗好似明白了什麼,於是提起大腳,重重踹了鷹鼻男子的肚腹,不急不緩地抬起頭,終是望見高空中的身影。
另有幾人也循著石朗目光所向,望向了高空。
一場混亂,終是止息。
鷹眼男子勉強爬了起來,以手捂著右臉,快速後退,有些後怕地望向石朗、羅炎二人。
“一萬宗門積分,我……”鷹鼻男子嘴角疼得緊,說出話來都有些難,“我相信你們日後還得起,三日後主校場見,規則我會……我會找人和你們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