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綿綿不絕的秋雨下,緩緩的行駛向孫府。
坐在馬車上,聽著外頭豆大的雨滴敲打著車頂,一向養氣功夫極佳的糜竺小心髒也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孫策今日的確讓他一起參與今日的會議,但糜竺拒絕,並非是糜竺矯情,而是糜竺對於自己的定位,導致他必須要這般矯情,沒有誰希望自己前後忙碌了半死,結果什麼都沒有撈上,其中也有一點,孫策把他謙虛的話給當真了,沒有理會...
孫策不曾開口,孫策麾下的闞澤、顧雍等人當然不會開口去提醒,沒有人希望自己在自個主公麵前來秀自己的智商,尤其是用主公的智商當做墊腳石,不過這樣的做法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讓自己死的更快。
聰明的人要有聰明的做法!糜竺自個認為自己還不算太蠢,至於這個美麗的錯誤就繼續美麗下去。
等什麼時候,孫策反應過來再說了...今夜獨自一人冒著,茫茫的秋雨在庭院的亭廊中喝著悶酒,大部分的原因也是這個原因。
馬車上,糜竺沒有詢問孫府管事更詳細的東西,一上了馬車,無論心中多麼的好奇,糜竺總能恰到好處的控製住,這個時候,不語就是最好的選擇。
在糜竺滿腦子都是想法的時候,馬車唏律律的停了下來,隨著一聲請,糜竺回過神來,孫府管事撐著雨傘,一路相送糜竺到議事廳門口,人送到後,這位中年管事立即退去。
“主公。”
糜竺向端坐在主位的孫策行了一個君臣禮,眼睛卻是悄悄的望了陸奇一眼,心中有點驚疑不定。
陸奇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難道是今晚?
或者說今晚自己被叫喚過來,是因為他?
心中一時間冒出諸多的猜疑來,隨著陸奇一聲的子仲兄請看後,糜竺隨著陸奇的手勢一瞧,心猛的一驚...
一朵詭異到極致的藍色菊花,還有這種讓人極度厭惡的能量...
糜竺腦袋蒙的炸了一下,揉了一下眼睛,顫抖著雙腿上前定睛一看,略帶著絕望的雙眸望著陸奇,似乎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不一樣的答案。
然則,陸奇卻是一個點頭...直接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
“這.....”
一時間,親情夾雜在其中,糜竺倒是猶豫了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
“哈,子仲兄想來是誤會,我欲要子仲兄配合我來演一場戲。”
“行之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聞言,糜竺似乎是在漆黑的黑夜中,瞧見了那麼一絲的燭光,緊緊的抓住這有可能一閃而逝的燭光,絕望的眼神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帶著一絲的希望。
“你且附耳過來。”
陸奇並不打算告知任何的人,旋即等糜竺附耳過來後,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糜竺的雙眼聽的是越來越亮,與此同時的是,雙眼中還帶著一點的不可思議,他不曾想到自個竟然還會牽扯進這樣的事情中。
議事廳內,一個個心裏直饒癢癢的,但陸奇不說,他們也不好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