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凱】

我叫王俊凱,喜歡音樂,喜歡舞台。

當別人提起我時,他們可能會說“啊,王俊凱我男神我愛豆,你造嗎!你造嗎!”他們也可能會說“切,掏糞成員王菊開。”

我知道,有人喜歡就一定有人討厭。

在這光速的、冰冷的、殘酷的時代裏,也許今天的頭條是某某組合抄襲tfboys,明天的頭條就是tfboys抄襲某某組合,也許今天粉絲還在聽著我的歌,傾訴自己如何愛我,明天就變成了黑粉裏的一員,把我罵的體無完膚。

從14歲到24歲,十年了,我從來沒找到過一株四葉草,我開始懷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這類植物,還是說我需要等待,等待luck的降臨。

我居住在重慶,這個大大的直轄市,小小的盆地是中國有名的“霧都”。你可能中午才看得到太陽甚至你一天都活在荒蕪的世界裏。那肉眼看不見的直徑小於2。5毫米的空氣粒子會通過氣管進入你的肺,每一次運動,再一次窒息。

然而近幾年重慶的霧霾指標明顯下降,霧霾天數也越來越少。陽光赤裸裸的照在身上反而有些不習慣,像上台時突如其來的鎂光燈,措手不及。

我就是在這樣一個措手不及的晴天裏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邀請函邀請去西南大學的開學典禮上做演講。

演講前,我去轉了轉西南大學,為了避開人流,我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徑。小徑用白色鵝卵石鋪成,也許是因為很少人走也很少人清理,鵝卵石黃黃的,不知道是落葉還是蟲子的屍體,旁邊的草漫過了腳裸,也沒人來修剪,樹葉參差不齊,連陽光都百無聊賴。

前麵是一大片三葉草。

盡管我不太相信這裏會有四葉草,但我還是忍不住蹲下來尋找。

“同學,你可以起來嗎?你踩到我的三葉草了。”

“哎呀,對不起。”

我抬起頭,陽光太大,不經讓我眯起了眼,而她的出現恰好就落在我的眼裏。

“王俊凱!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受邀來西南大學的開學典禮上做演講。”

“那待會兒的開學典禮我可一定要去了!”

“這片三葉草都是你種的嗎?”

“三葉草是自己長出來的,我沒事就會來看一下。有好幾次我都在這裏發現了四葉草呢!我給你找找。”

她輕輕拂開手邊的草,隻留一株在中間。

那株草的葉子不多不少,剛好四片。

她看見我驚訝的表情就笑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彎成了上弦月。她的笑容裏帶著陽光明媚的青春的氣息,兩個梨渦在唇邊悄悄的綻放。

沒有尖叫,沒有要簽名,沒有求合照,也沒有死纏爛打追到家,這是我第一次出門不帶口罩,沒有私人保護也走的這麼安心。

那平凡的幸福,像四葉草一樣,長在平凡的三葉草裏,記憶裏早已沒有了輪廓。

當別人在打cf的時候,我在公司練習,即使低血糖犯了,也隻能喝杯糖水忍下去。

當別人還在想象初三的生活時,我已經出道了,即使社會輿論大得要把家裏的屋頂掀掉了,也隻能咬緊牙關走下去。

當別人還在討論網上哪個解題神器比較好用時,我作為共青團優秀團員代表走進了人民大會堂。

當別人述說著自己如何如何害怕高考時,我走出國門登上了國際大舞台。

當別人像蟲豸一樣為找工作而忙碌奔走時,我成功地舉辦了人生中第一場演唱會……

我頭上是燦爛的星光,我腳下是華麗的紅毯,我身上是昂貴的西裝。

我本該享受這種生活,可我突然間變得很害怕。

眼睛被太陽光照久了,就看不清東西了,我想要平凡隨著我的視線一起消失。

直到我遇見了她,那個為我帶來四葉草或者說luck的女孩,叫做季喵。

每當我回憶起我們初見的情景我就有一種沉甸甸的幸福感——那平凡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