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眼花吧,陳華洛的房子竟然被人強拆了。”
圍觀中的一人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道。
“嘿嘿,看來咱們外門又冒出了一位高手啊,看荊易那小子的身手,跟陳華洛過招明顯還有餘力,今年的宗門大比可有好戲看咯。”
“我的個乖乖,荊易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與人結仇,結果這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啊。”
“陳華洛那廝現在應該氣瘋了吧,哈哈。”
圍在這一堆廢牆旁邊的十幾個外門弟子暗笑不止,心中暗爽。
這陳華洛在這聚神苑不得人心,霸道專橫,這些個弟子沒少受他的氣,經常受他欺負,奈何實力不濟,又打不過人家。
現在看到荊易三兩下就將陳華洛的房子給拆咯,這群人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就像是自己動手一樣。
眾人竊竊私語,陳華洛又怎麼可能沒聽見,不過此刻的他哪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他站在廢墟中,看著自己的破破爛爛七零八落的房子,恨得連鋼牙都幾乎咬碎了。陳華洛舉起手中的烈火鏜,幾乎用盡了全身十二分力氣發出了一聲怒吼。
“荊易,我必殺你!”
此刻的荊易早已遁出聚神苑,他走在山間的青石台階上,隱隱間也聽到陳華洛發出的怒喝。
這讓荊易不禁發出一陣冷笑:“我也一樣。”
當荊易回到淩雲峰下之時,午時都已經過了。他就近找了些工匠,返回住所將已成廢墟的木屋重新修建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簡陋了許多,但是至少也是個不錯的安身之所。
轉眼便是黃昏,此時的荊易正在木屋旁邊演練劍法,他不斷地出劍,收劍,劈,刺,甩,崩,每一個基本劍招都演練至少練習上千遍,看起來雖然枯燥無味,但是荊易仍然是一絲不苟的練習著。
從踏足修煉這道通天之路開始,荊易就很清楚地明白,修煉一途,光有天賦是不行的,沒有經曆過徹骨的寒冬,永遠也開不出沁人的梅花。
夕陽漸漸沉寂在了山林中,萬籟俱寂。
休息了一番,荊易扛劍躍上房頂,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缸美酒,對月獨酌,說不出的瀟灑寫意。
就在這時,一枚散發著點點靈光的光團從天上慢慢飄落下來,很是奇異,荊易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隻手,隻見那枚光團漸漸飄落,然後直接落在了荊易的手中,靜靜地躺在他手心之中。
奇怪的是,當光團落在荊易手心之後,圍繞在身邊的靈光便開始徐徐消散,最後露出了這東西的廬山真麵目。
“這是什麼東西。”
借著月色,荊易仔細看著手心中的一物。
這是一枚略帶青銅色的八卦銅錢,上麵有著玄奧的符文,以荊易現在的境界,並沒有看不出什麼異常。
“奇怪的小東西。”
這時,從那密林深處,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慢慢響起,荊易長飲一口美酒,轉頭側身望去。
一道黑色人影漸漸出現在了荊易的眼中。
這時一個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書卷氣息的少年,身著一身墨色青雲衫,腳踩一雙白玉祥雲靴,腰掛一把潑墨山河扇,手中提著的是一壺還未去封泥的酒壇。
他嘴角噙笑,劍眉輕挑,雙眼中透出漫天星辰般地深邃。
“兄台,獨自一人喝酒怎能暢快。”
那少年衝著荊易一揚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壇。
荊易輕笑,單手一揮,身邊長劍的劍鞘陡然飛出,向著說話的少年直射而去。
哈哈一下,少年腳下乘風,他雙腳輕點,離地而起,身在空中,他一腳踏在荊易扔出的劍鞘之上,借力而起,衣抉清揚,一步踏出,落在了房頂之上,和荊易相對而坐。
看著少年登上了房頂,荊易向著少年扔出了自己的酒壇,那少年一把接過,也不客氣,長飲一番,哈哈大笑起來:“好酒!”
荊易順手把那枚八卦銅錢也一同扔給的少年,那少年一把接過,對著荊易笑了笑,然後將銅錢放進了懷中。
荊易伸了個懶腰,也對著少年笑了笑。
英雄不問來路。
荊易能感覺到少年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也並無其他心思,他也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喝著美酒,看著皎潔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兄台可是有心事?”那少年見荊易不說話,開口問道。
“等人。”荊易拿著酒壇與少年對碰一個,又是一口烈酒下肚。
那少年嘴角輕揚,自飲一口,眼神望向幽暗的山巒,對著荊易說道:“你好像有客人來了。”
荊易微眯著雙眼,順著少年的所說方向望去,隻見一道青色驚虹,快速地向著自己這裏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