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法台上,荊易與三名先天弟子相對而立。
正是白雲飛謝軍成與雲璐三人,白雲飛站在台上,他懷抱三尺青鋒,一臉的慵懶,好似連眼皮也懶得睜開,他嘴角帶笑,並不去看荊易三人。
謝軍成則是兩眼精光四射,戰意高昂。
身著一身七彩雲袍的雲璐眼光落在白雲飛身上,美目帶柔,荊易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林長老看著麵前四人,心中感到欣慰無比,這一批弟子中,四人的表現很是不凡,尤其是荊易,憑借著練氣大圓滿的修為竟然也能走到這一步,這讓林長老對他很是刮目相看。
“好好好。”林長老一連道出了三個好字,可想而知他現在心中的喜悅,這些個弟子可都是宗門未來的頂梁柱,他們現在的表現越是非凡,日後的成就就愈是巨大。
“你們四人,很不錯,你們每個人的實力若是放在先前幾屆的宗門大比之上,定是魁首無疑,不過此刻你們之中還是得決出一名優勝者出來。”
“廢話不多說了,抽簽吧。”
林長老單手一揮,四枚散發著銀色光輝的戰牌落在四人麵前,看不清模樣,隻得憑著感覺去取。
四人緩緩伸出了一隻手,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抓起半空中懸浮著的一枚戰牌,四人看著彼此,微微點了點頭,手掌一開,將戰牌上的數字給亮了出來。
白雲飛對陣雲璐。
而荊易,對陣的則是謝軍成。
看到這個結果,大部分圍觀的外門弟子都大失所望,他們最期待的白雲飛和謝軍成決戰直到現在都未能實現。
難道要等到最後的決賽不成?
雖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堅信著最後一場決賽就是在白雲飛和謝軍成之間展開,但是還是有小部分人對此抱有懷疑態度,因為他們更期待的是另一個人的比賽。
他是就這屆大比之中最大的一個變數。
荊易。
這兩個字現在眾多弟子耳中可是響亮的很,別的不說,光是以他現在大圓滿的修為,連連挑落了兩名先天弟子,成功入圍四強就使得眾人將他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越階戰鬥的無一不是一些風華絕代的天才,而荊易現在也能做到,這說明什麼,眾人心中很明白。
而這樣一個如同彗星般崛起的少年,麵對著謝軍成如此強敵,他是否能夠繼續過關斬將,強勢晉級決賽,還是止步於此,黯然收場。
眾人早已拭目以待了。
場中的擂台隻剩下了兩個,給圍觀的外門弟子們騰出了足夠多的空間,擂台的麵積也變大了些,足有五丈長寬。
荊易落在台上,白衣絕塵,赤霄劍在他手中輕微顫抖,荊易嘴角一揚,體內血液隨著赤霄劍興奮的顫抖了起來,他的熱血已經沸騰。
謝軍成血煞長刀落地,緩緩而行,刀刃與地麵劃出了刺耳的尖鳴,沿途所過,眾人盡皆退避,遠遠的躲開,因為受不了他周身越來越強烈的煞氣。
“他怎麼會如此厲害,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煞氣,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這到底需要殺了多少人才能做到?”
一個躲開的弟子麵色有些蒼白,忍不住自語出聲。
在他身旁,是一個身著一身黑色儒衫的少年,少年手拿一柄山河扇,看上去很是不凡,他看著悠然走上擂台的謝軍成,笑著解釋道。
“他身上的煞氣,不是簡單的殺人就能凝練而出的,這是他修煉的功法所致,血飲斬,乃是玄階下品武技,刀走偏鋒,帶有一絲魔性,凡是死在這門功法之下的人,必是含著巨大的怨恨死去,他們死前產生的怨念全部都被他手中的長刀吸收,以此來慢慢進化為魔兵。”
“而修煉血飲斬的人,性情也會逐漸改變,變得冷酷無情起來,謝軍成也不愧是宗門戒律堂教出來的弟子,深得傳承。這門功法修煉至大成,甚至能夠浴血而狂,欲傷人先傷己,才能發揮出這門功法的最大威力。”
黑色儒衫少年侃侃而談,而站在他旁邊的人盡是神情驚訝地看著他。
其中一人,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兄弟的見識果然非我等所能及,和你比起來,我們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敢問兄弟姓名。”
少年嘴角噙笑,將手中山河扇收攏在手掌之中,輕道:“在下卜四格。”
……
“不得不承認,你值得成為我的對手。”
長刀在手,謝軍成脊挺肩張,站在台上,氣息微微露出,就如同一道烽火一般,立即成了這方小天地的中心,將他襯托得格外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