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祥被感動了。
他本是一個孤兒,很少有人這麼關心他,他小的時候,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在一次大火中死去,他自幼在舅舅家長大。從小不但被舅舅家的孩子欺負,在學校裏也被人欺負,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拿著一把小刀進了教室,麵無表情的盯著欺負他的一個男同學良久。
“sb,看我幹啥?”男同學還不知道危險臨近。
劉浩祥一刀就捅在他的嘴上……
這一刀捅出了威名,從此個頭不高,身材也不壯的他再也沒人敢欺負了。
考進二中之後,他成了二中的半個老大。
隻所以說半個,是因為他並不是二中唯一的老大。
在二中還有一個人的名頭和他旗鼓相當,那就是史燕青。
……
三天後,劉浩祥出院了。住院的費用由餘邪和牛學恒承擔,共花了四百多,本來兩人錢不夠,多虧牛學恒跟高雅麗死皮賴臉的磨蹭了一張毛爺爺,總算是湊夠了。交錢的時候,兩人目光相對,心裏都明白,這樣不是長久之計,要想讓組織發展擴大,經濟問題必須得到解決。
可兩人絕不向同學們收保護費。
劉浩祥出院後,說話算數,在小弟們麵前公開宣布,從即日起餘邪就是他的老大。當著小弟們的麵,向餘邪鞠躬行禮,他是餘邪的小弟,他的小弟當然更是餘邪的小弟了。
餘邪的組織一下擴大了。
當天晚上,兄弟們聚在一起大喝了一場。席間無意間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劉浩祥忍不住的哭了,餘邪和牛學恒安慰他,後來也醉的哭了起來。最後,一桌人全喝多了……
又過了三天,餘邪和牛學恒再次來到了二中。
這一次是為了史燕青。
劉浩祥帶著兩個小弟正在學校們口等待,遠遠的看見他,快步的迎上來。“華哥。恒哥。”
餘邪微笑:“浩祥,等我好長時間了?”
“沒,就一會。”劉浩祥領著他們進了學校,門衛室的值班老師透過玻璃瞥了他們一眼,沒有幹涉他們。
“史燕青在哪?”餘邪問。
“史燕青正在二樓的教室等,身邊帶著最厲害的八個兄弟加上周誌東,一共十個人。”劉浩祥報明敵情。
餘邪點頭:“他說什麼沒有?”
“沒,一切見了你他才說。”劉浩祥想了一想,說::“華哥,我已經讓弟兄們在學校外麵的巷子裏等著了,史燕青真要群毆,咱們也不怕他。”
“看情況吧。”
牛學恒說:“群毆幹什麼?要是史燕青肯單挑,我和他單挑就好。”
劉浩祥搖頭:“史燕青肯定不會和你單挑。”
“為什麼?”
“他很少親自動手的。”
“你沒和他打過嗎?”牛學恒問。
“沒有和他本人動手,和周誌東他們倒是打過很多次。”
“為啥?”
“嗯……見麵你就知道了。”劉浩祥的表情有些尷尬。
幾個人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整個教學樓靜悄悄,隻有四樓高三的幾間教室裏傳出了讀書和講課的聲音。今天是星期六,高一和高二都星期,校園裏沒什麼人,隻有高三在補課。
二樓的第三個教室的門口站了兩個學生,見到餘邪他們上樓,立刻轉身進教室了。餘邪知道史燕青就在教室裏,大步走過去,心裏思索著應對的策略。
劉浩祥的兩個小弟緊跑兩步,推開了教室門。
餘邪腳步不停的走進了教室。
牛學恒和劉浩祥跟在他身後。
教室裏的窗簾是被拉上的,所以室內光線不是太亮,原本正常擺放的課桌已經被搬到了四邊,清出了中間一塊空曠的地方。看來這就是今天的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