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莊許慕兒覺得有些意外,原來地下密室裏的幹屍居然是金樺的母親,這也難怪他聽到了幹屍的特征以後激動不已了。
可是李紅強為何要禁閉金樺的母親?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
見金樺的心理防線有些奔潰,莊許慕兒決定加把火令他徹底的奔潰,於是她如實的說道:“據我所知,你的母親是被活活餓死的,也就是李紅強死後她的供給斷了才造成的,換句話說是你害死你的母親!”
“不是的!絕對不可能!”金樺跪倒在地抱著頭痛哭流涕的嚷嚷道,“這一切都怪李紅強!是他害死我媽的!”他顯然不肯接受自己間接害死母親的事實。
“事實就是這樣,請節哀順變。相信你媽也不願意看到你繼續錯下去,你還是繳械投降吧!”莊許慕兒歎了口氣說道。
“不!”金樺猛地抬頭眼中突然凶光四射,他抓著斧頭反手就給了身後的杜玫一斧頭,後者的頭頸瞬間一分為二,死不瞑目的滾落在他的腳下。
他踢了一腳杜玫的人頭滾落到莊許慕兒的腳下,嚇得她臉色都變成了紙白色,兩條小腿幾乎快軟了,他對杜玫的殘軀啐了一口口水冷冷的說道:“臭婊 子,為了套個密碼害老子白忙活了這麼久!既然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沒必要留了!現在輪到你了!”
金樺拿著血淋淋的斧頭突然指向了莊許慕兒嚇得後者,驚慌失措步步向後退著,然後匆忙跑向電梯,他豈能讓她逃走,於是趕緊追了出去。
剛追沒幾步他就看見莊許慕兒從電梯口慢慢的退了回來,他正要高興的時候卻發現電梯口多了一個人,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到了那個人的臉,瘦削中帶著滿臉的滄桑感,不是孫二狗還有誰!
“嶽父,你怎麼來了?”金樺舉著斧頭顯得有些驚恐的說道。
“呸!金樺你還有臉叫俺嶽父?”孫二狗手裏拿著一卷報紙,他從報紙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片刀,“你個混蛋我隻不過是讓你掌掌眼看我的佛珠價值幾何,你居然為了搶俺的佛珠換錢三番兩次的想殺俺滅口!不枉俺幾天的蹲守,你這種人渣的藏身之處終於還是讓俺找到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金樺臉抽了抽,冷冷的變臉笑道:“老東西,別忘了是我幫你殺了李紅強的,你那玩意本就應該給我,放在你那就是浪費!可你冥頑不靈我隻好動手搶了,再說你個爛賭鬼口無遮攔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把我殺了李紅強的事捅漏出去,還是死人能保守秘密!今天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永遠留下吧!”
“哼!狂妄小兒!俺早就懷疑你小子動機不純,杜玫那賤人你果然藏起另做打算!”
“老東西,臨死之前還那麼多廢話!”金樺舉著斧子就衝向了孫二狗。
隻見那孫二狗也不甘示弱的提著片刀衝了上去,兩人頓時刀斧相向的陷入交戰當中,莊許慕兒正要趁機向電梯跑去,金樺見狀頓時急了,他躲過孫二狗的片刀攻擊,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藍色的玻璃瓶順勢扔向她的附近。
那藍色玻璃瓶一碰撞到地麵瞬間化為了碎片,一團藍色的煙霧飄散開來,那正是他經過氣霧化處理的夢魘氣體,可以由人的呼吸係統進入大腦的中樞神經從而控製人腦,效果一點也不比液態的夢魘差。
就在這時,電梯門忽然打開了,王大明從裏麵走了出來,原來他從莊許慕兒的病房出去後一直不放心,又折回了去卻發現病房內人去床空,問了護士才知道她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了,他剛要離開醫院卻意外的發現了孫二狗,於是一路跟著下來了,剛出電梯門他就聞到一股類似酒精的味道。
金樺扔出夢魘氣體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夢魘之中。
王大明隻覺的眼前一晃乎,下一刻他居然出現在了一片紫竹山林裏。
這是哪裏?我不是應該在地下停車場嗎?他不禁驚歎難道是穿越了不成?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無盡的紫竹林,嗚呼作響的狂風無情的蹂躪著纖細修長的紫竹,登時葉濤沙沙直響,那山風嗚咽著仿若似鬼在哭,悲涼淒慘,聽得人頭皮發怵。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無光了,太陽快下山。
王大明一臉疑惑的向前走著,希望趕在天黑前走出這片紫竹林,他走著走著竟然看見莊許慕兒一個人癱坐在厚厚的竹葉上驚慌失措的看著四周。
“王大明!這是哪啊?”一見到王大明她頓時來了精神,趕緊爬起身子衝向他,麵對這陌生的環境她不禁有些害怕。
任何一個人在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都會或多或少的感到害怕,這是因為人類對未知事物的一種本能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