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薛嶽我就生氣,”王乾坤大罵道,“他可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我見了他恨不能宰了他,他可是沒少殺了我們紅軍啊。想當年長征的時候,他領著他的九萬人,攆得我們八萬紅軍到處跑,就和粘在屁股上一樣,甩都甩不掉。我就豁上犯錯誤了,也得找著他說個過來過去,真是的,要不是聯合抗日,我早就一槍崩了他了。”
“別價,別價,”潘小安急忙阻止他說,“你要是真崩了他,可就遂了岡村寧次的願了。岡村寧次和薛嶽,正好是一對老冤家,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行,這是天生的絕配。”
正說著話,一個參謀又送來了一份電報,這是蔣介石發來的。
連蔣介石都發來電報了,更說明南征軍的第三次出征非同小可。韓行更不願意讓這份電報自己獨享,他要大家都聽聽,晃了晃電報,對大家說:“蔣委員長來電報了……”
“站好!站好!立正站好。”潘小安開玩笑地說,“你們沒有看見嗎。國軍部隊裏,要是蔣委員長來電報,那都得立整站好,對委員長要絕對地尊敬。”
侯大山原來是國軍係統的,聽到了這句話,條件反射一樣,一個立正,“刷”地一下站好了。
王乾坤卻大罵道:“蔣介石算什麼玩藝啊,憑什麼給他立整。我們隻給毛主席、朱總司令和我們的首長立整。”
韓行搖頭晃腦地念道:“南征軍司令韓行親啟:
悉知韓行司令親率南征軍又第三次來到前線,參加長沙會戰,實乃我軍之幸!我黨之幸!我中華民族之幸也!南征軍前兩次所到之處,真殺得日軍聞風喪膽,丟盔棄甲,而我軍卻乘勝追殺,勇不可擋。南征軍不但有殺敵之利器,亦有滅敵之膽魄。如我軍都和南征軍一樣,何愁敵寇不除,何愁國家不興,何愁民族不旺盛。我謹代表三軍,祝賀南征軍再立新功。如有什麼要求,請盡數提出,吾一定想辦法。
蔣中正”
直到念完了最後一個字,侯大山立整才改成了稍息。
王乾坤又罵道:“盡來些虛的,沒有實話。你直接撥給糧草和彈藥不就完了,省得我們大後方還得操心費力地大老遠地把糧草運到這裏來。”
潘小安高興地說:“有了這封電報,就有了戲啦,直接拿著它向薛嶽要給養去。”
“對,”韓行也接上話碴說,“如果薛嶽不給,再找老頭子要去。”
從聊城到衡陽的距離大約1400公裏,運八運輸機的巡航速度為670公裏/小時,所以眾人說著笑著拉著,2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徐大在前麵喊道:“大家注意,衡陽機場就要到了。”
衡陽機場建成於1929年9月,位於中南重鎮、全國重要綜合交通樞紐——衡陽市珠暉區湘江東岸,衡陽火車站北側,為國民政府抗戰時期南方最大中美軍用機場、國民政府重要的航空中轉站。
在美國沒有和日軍宣戰以前,則是蘇聯誌願航空隊常駐在那裏有一支空軍。蘇聯衛國戰爭爆發後,蘇聯誌願航空隊才逐步地撤回自己的國家。
這個時候,衡陽機場亮起了兩排小燈,在指示著南征軍的空軍降落。
J-20戰機擔任著空中警戒,運8運輸機開始一架架地降落。空中警戒也就是做做樣子,這時候的日軍沒有雷達,95-1戰機,96-1戰機沒有夜航裝備,所以他們夜間根本就沒法起飛。
韓行剛剛下了飛機,就發現有一彪人馬前來迎接。走在最前麵的人好像就是薛嶽。
韓行是大吃一驚,長沙前線到衡陽火車站是186公裏呀,薛嶽竟然親自前來迎接韓行的南征軍,可見他是對這支南征軍多麼的重視呀。
韓行也不能失禮呀,趕緊領著這一幫軍官往前走去。
薛嶽於1896年生於廣東省樂昌縣一個普通農民家庭。據說,因其出生時,正值中日《馬關條約》簽訂的第二年,民族危機空前嚴重,中國麵臨即將亡國滅種的危險。於是其父為他取名“仰嶽”,取義效法民族英雄嶽飛之意。成年後,薛嶽有感於時事日非,認為隻是崇拜嶽飛尚不足以稱其心意,乃去“仰”字,單名嶽,“直以嶽飛自況”。
總結薛嶽這一生,可謂戰事複雜,戎馬一生,他先上來受到蔣介石的排擠,後來又得到了蔣介石的重用,既保衛過孫中山參加過北伐立下過大功,又和共產黨作戰,手上沾滿了共產黨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