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外有三十米寬的護城壕,深有3米。也就是說,大大地提高了守城的高度,大大地降低了進攻者的位置,加大了高度差。如果一但進攻,將好長時間窩在了這道護城壕裏而被敵人壓製。
再說李歧山是土匪出身,非常狡猾。守城的悍將和兵力有,許學章統領著偽縣大隊和偽六團,路兆月統領著偽三團,李長祿統領著獨立營,楊存才統領著手槍營等。這些全是李歧山的強盟兄弟,並且還是早期投靠日寇,作戰經驗豐富、血債累累的劊子手。
前幾次,八路軍也曾調集主力攻打過茌平縣,但都由於茌平縣工事堅固和頑軍死守而攻城未果,這也助長了李歧長的囂張氣焰。
所以這個李歧山也多次給他的中下層軍官打氣說:“八路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一些機關槍嗎。機關槍打我們這個茌平縣,根本就是給我們搔癢癢,什麼事情也不管。”“茌平縣固若金湯,八路就是打上三個月,也打不下來。”
在北關小劉莊的冀魯豫一分區前沿指揮部裏,司令員劉致遠有些憂心忡忡,前幾次費了好大的勁兒,攻打茌平縣,也沒有打下來,這一次能不能打下來啊?現在一分區缺少的就是火炮,在沒有火炮的情況下,攻打這樣堅固的據點,確實是困難重重。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新8旅,想到了韓行的機械化團。他立刻聯係了張維翰,請求張維翰的支援。
沒有多長時間,韓行帶著警衛營和侯大山機械化團的一個榴彈炮連,來到了劉致遠的指揮部報到。
老朋友、老戰友見麵,自然是分外高興。劉致遠一下子抱住了韓行,先熱情的擁抱了一下,然後高興地說:“韓司令呀,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到了。”
韓行趕緊說:“你還想著我啊,我看不是打仗你想不到我。再說,你可別叫我司令啊,你才是真正的司令,分區大司令,指揮著五六個團,七八千人馬。我算個啥呀,也就是大頭兵一個。”
“不是不想你,是好鋼用在刀刃上,你這麼忙,隻有在關鍵的時候才能把你叫來呀。”劉致遠的嘴也是毫不客氣,“蘿卜大也好小也好,反正是長在輩上,你是我的老領導呀!我算個啥呀,提起你韓司令的大名,岡村寧次,園部和一郎都知道,蔣委員長、李宗仁、薛嶽更是知道。提起我的小名,誰知道是哪山的猴呀,也就是除了李歧山、羅兆榮,徐冠五才知道。”
韓行接著刺撓他說:“別把你說得那麼不值錢。要不我跟著你當兵怎樣?跟著跑個腿呀,傳達個命令呀,自認為還可以。”
劉致遠又趕緊說:“噓,噓,噓,張司令拿著你和個寶貝一樣,我哪能搶得來啊。再說,就憑著我這個小廟,也盛不下你這個大神啊。這回叫你來幫忙,也是我好說歹說,張維翰才放了你!”
劉致遠和韓行鬧夠了,這才和警衛營營長張小三、炮兵連連長李布斯等握手。
韓行的這些老兵,張小三、吳小明、李布斯、李大中這些人,見了劉致遠也是既尊敬,又親熱,原來是自己的參謀長,現在已是軍分區的司令了,官級也不是大了一點兒半點兒。他們見了劉致遠,說話自然是有了分寸,不能和韓行一樣,說什麼也行。
韓行的這些老兵和劉致遠寒暄幾句後,自然是各人辦各人的事兒,隻留下了韓行和劉致遠說一些知心話兒。
劉致遠給韓行沏好了一杯茶,送到了韓行的跟前。如今條件稍微好點了,能給尊貴的客人沏上一杯茶,這也是上上賓的待遇了。
兩人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論兵。
劉致遠對韓行說:“韓司令呀,你對怎樣消滅茌平的這些敵人怎樣看?”
“你怎麼又叫我司令啊,我不是什麼司令。”
“叫慣了嘴了,改不過來啦!”
韓行隻好說:“這個仗有兩個打法,一個打法是先消滅外圍之敵,孤立茌平縣城。也就是先消滅劉望山、張良橋、普陀寺和袁莊的敵人,斷其茌平李歧山的爪牙,然後再圍攻縣城。這樣的打法比較保險,但是得耗費一些時間。
再一個打法就是擒賊先擒王,先破了縣城,消滅李歧山。然後再分別收拾劉望山外圍的這些爪牙。這樣打法冒險點兒,但如果縣城能很快攻克,也能起到瓦解敵人,迅速解放全縣事半功倍的作用。不知道劉司令用的是哪一種打法?”
劉致遠就:“我打算用你的第二種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