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3月15日,幻想鄉·紅魔館·中庭
“喝!”
“哈!”
清脆的女聲與稚嫩可愛的蘿莉音此起彼伏。
“拳頭不要鬆了哦,還有腰要挺直,記得嗎?”
“嗯!”
看起來約六歲上下的金發女孩那嬌小的身軀因為汗水而被身上的衣物緊貼著,汗如雨下的她依舊堅持著每天的例行的訓練。
“48,49,50……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紅魔館門衛兼女仆長的飛刀練手對象,紅美玲滿足地嗯了一聲,扶住了身子晃了一下快要倒下的小女孩。
“對……對不起,好像一放鬆下來就……”
女孩想要做出一副笑臉,但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倦色。
“薇薇歐小姐,你已經足夠努力了,能夠堅持下來真的很了不起。”
紅美玲是一隻妖怪,妖怪的壽命要比人類遠長得多--但盡管是這樣,如此從頭開始看著一個生命的成長,並且自己親身參與其中,還是第一次。
這個名為薇薇歐的少女被托付到幻想鄉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這個嬰兒的母親是她的好友兼上司,而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幻想鄉差不多兩年。
在接下來的第一個冬天,薇薇歐開始以不太像人類的速度加速發育。薇薇歐是個非常聽話的孩子,從來不哭不鬧,天真可愛的薇薇歐在紅魔館眾人的嗬護下度過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冬天。
冬天過後便是溫暖的春天和炎熱的夏天,薇薇歐的成長速度便的更加驚人,轉眼間便完成了一般人類需要三年才能完成的生長過程。
秋天悄然而至,薇薇歐開始了對於她來說有些吃力的學習。
寄居在紅魔館的七曜魔女帕秋莉·諾蕾姬開始向她傳授魔法的知識,她發現薇薇歐體內的力量可以使用部分魔女才能用的魔法,她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知識和藏書。
但是天生性格活潑的薇薇歐比起魔法卻是更加喜歡紅美玲當時隻是為了讓她更加健康而教授的武術。在薇薇歐的請求下,她開始了日常的功課。
在其他休息時間裏,紅魔館館主之妹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就會黏在她身邊,兩人在廣闊的紅魔館裏冒險。經常跑過來湊熱鬧的人類魔法師霧雨魔理沙一般情況下會跟她們玩起彈幕遊戲。
彈幕對於薇薇歐來說還是太早,但是繼承了卡拉巴血統的她沐浴在彈幕當中無數次被炸得灰頭灰腦之後不僅沒有害怕和哭泣,反而露出了充滿興趣的表情。一般來說差不多這個時候生氣的紅魔館女仆長十六夜咲夜會紅著眼衝向魔理沙,每次都是靠薇薇歐的賣萌魔理沙才躲過一劫。
因此三人的關係非常好。
晚上,咲夜會溫柔地幫薇薇歐洗得香噴噴,在薇薇歐聽著自己的故事悄然入睡之後咲夜也會輕輕地關上燈,兩人相擁而睡。
如此又充實地過去了一年。
在上一個冬天剛剛過去,春天差不多悄然來訪的時候,薇薇歐已經看起來有一般人類孩子的六歲大小了。
“辛苦了。”
總是在旁邊全程守望著薇薇歐的咲夜遞上了毛巾,薇薇歐呼一聲地坐在地上笑著說了聲謝謝。
“艾莉絲小姐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呢。”
盡管薇薇歐的金發和左紅右綠異色瞳跟艾莉絲似乎並沒有絲毫的相似,不過紅美玲依舊覺得這個孩子果然還是艾莉絲小姐的女兒。
她印象中的薇薇歐實在太懂事,從來沒有發過脾氣,這一點真的有些詭異。
“大概還在什麼地方為著什麼人在戰鬥著吧。”
咲夜不由得露出苦笑。
每當說起艾莉絲的時候,薇薇歐都會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她從來沒有問過關於自己的身世,也沒有問過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哪裏。
這個孩子,很清楚那個隻出現在平時的交談當中的“艾莉絲媽媽”是個很忙的人,不得已才將自己托付給紅魔館。
看到薇薇歐寂寞的眼神,咲夜忍不住有些心痛。除了心痛之外,她也同樣有些寂寞。
--薇薇歐,連一次也沒有喊過她作“媽媽”。
不管是什麼原因會變成這樣,但至少哪怕隻有一點,咲夜也希望能夠替代艾莉絲分給這個孩子一些母愛。
就算是多麼懂事的薇薇歐,也沒辦法覺察到這份感情,這個孩子的小腦袋還不足以看清楚這個有些複雜的關係。
“吶,薇薇歐。”
咲夜忽然蹲下來,輕輕地摸著薇薇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