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早上5時
李瀲在床上輾轉反側,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似乎做著什麼難過的噩夢。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小孩子經常做,但是現在看來又覺得非常離奇的夢。他夢到了自己忽然被一群陌生的外國人綁架,然後被解救出來。被解救之後他又被告知某個邪惡的組織打算做什麼壞事,需要他的協助。於是他便跟著解救他的特戰部隊成員去秘密潛入敵方基地,最後九死一生完成了任務。
但是最後逃離敵方基地的時候被包圍了,不知為何自己家大姐忽然冒了出來跟很多狗血的電視劇一樣為自己擋子彈然後倒下了。最後自己因為憤怒而覺醒了強大的力量,擊敗了所有敵人。但是死去的姐姐,卻永遠地死去了,最後他抱著姐姐的屍體痛哭。
——然後他醒來了。
昏暗的房間的隻有古老的吊鍾指針走動的聲音,他瞪大雙眼喘著氣,差點被這個噩夢弄得窒息。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指尖被淚水沾濕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惆悵,依舊纏繞在心頭。
那是一場夢嗎。
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全是冷汗。不僅僅是額頭,整個身子都是***,身上的睡裙都被沾濕了——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穿的是睡裙。
他完全確信自己房間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全身都感覺非常疲勞,但是身上卻沒有什麼傷口,雖然不知為何很多部位都覺得有些隱隱作痛。基本上清醒過來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排上一排,因為他馬上便感覺到下體的緊迫感。
就算不用打開燈環顧四周,他都能夠馬上認得出這就是他過去一直在生活著的房間。自然,洗手間的位置也很清楚。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種經曆真的一次就夠了,不需要第二次。
來到洗手間,他自然地拉起睡裙往下身一探,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本來應該出現的小兄弟不見了。
我去。
剩餘那絲毫的睡意瞬間被吹走,他馬上脫下睡裙,然後驚愕地看著映照在浴室中一絲不掛的自己。
沒有。
怎麼看都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但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裂縫。
他瞪大眼睛看著鏡子裏麵那個因為驚訝而顯得非常可愛的雪發美人,因為過分的驚訝而一時說不出什麼。
他再一次耐性地對自己的下半部分進行查探,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
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這道裂縫毫無疑問極其真實,不管是構造質感還有外麵的略顯稀疏的毛發都讓他有種這東西本來就長在他身上的錯覺——隻不過,自己的小兄弟卻還能感覺到。
他坐在馬桶上,跟平時一樣放鬆下半身,金黃色的液體潺潺流下。
……怎麼回事。
他完全感覺到得到自己的小兄弟在工作,但自己看到的或許應該稱為小妹妹的玩意兒。
“呼呼,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
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李瀲聽到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卻是在夢中掛掉的大姐。
而大姐現在全身隻包裹著一條浴巾,平時讓他覺得凶暴可怕的大姐此時看起來卻是如此誘人。
隻不過聽到大姐的話他便想起了很多事情。
“今天幾號!?”
李瀲忽然問道,李霜盈笑了笑。
“25號,聖誕節喲。”
“那昨晚——”
“昨晚?你被一個女人打出翔,然後我把死屍狀態的你拉了回來,送到附近的診所治療。你也算是頑強,在裏麵泡了一個晚上居然基本上好了。然後就不用說了,你回到了溫暖的家,可喜可賀。”說完她還裝出很開心的樣子為自己鼓掌。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不對,也想問這個,我想說的是我的小兄弟去哪了!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李瀲幾乎已經百分之一百確定了,這肯定是這個惡趣味的大姐做的好事。
“哼~”
大姐也沒有回答他,而是心情不錯地關上門——然後解掉了自己的浴巾。李瀲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絲不掛的大姐,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啊拉,怎麼臉那麼紅?姐妹倆洗個澡而已。”
在李瀲以為大姐吃錯了什麼藥還是腦子受了什麼衝擊的時候,她打開浴缸的水龍頭,熱騰騰的熱水便從裏麵流了出來。
她又往裏麵兌了一些冷水,然後就跟在自己浴室一樣舒服地躺在浴缸的邊緣,漏出了舒服的聲音。
“等等,你……”
“不行啊,女孩子要講衛生,不擦幹淨不行呢。”
“擦是什麼啊擦!”
李瀲都無力吐槽了,不過黃金水不斷往下滴也是個問題,他紅著臉背對著李霜盈仔細擦幹淨之後便擺出一副逼問的姿態來到浴缸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慢慢來聊。”
大姐看似隨意地一拉,李瀲便被拉到浴缸裏麵,而且剛好背後靠著大姐那對規模頗大的山峰。
說實話,李瀲也不是什麼初哥,他會動搖完全是因為大姐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說好的鬼姐姐呢?
“那是我李霜盈有生以來第一次欠下的救命之恩。”
大姐眯起眼睛,李瀲忍不住抖了抖。
“假如那是男人,看著還算不錯的話就以身相許了,對方不要的話就找別的方法吧。假如那是女人,那以後她就是我的好姐妹,誰也別想動她。”
說著說著,李霜盈忽然停住了,然後隨意一轉讓李瀲在浴缸裏麵轉了個神,兩人以一個極近的距離麵對麵,李瀲甚至可以感覺到李霜盈那溫暖的呼吸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