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樓頂練拳(2 / 2)

宿舍樓已經是新樓,新樓上再也沒有可以用來鍛煉雙杠的晾衣架,空蕩蕩的隻有三個巨大的不鏽鋼圓形立式水塔,很像三個東風彈道導道一樣矗立在夜色下,這要是讓外國衛星拍到,一定會認為是真的。

沒有了晾衣架,我想想像一下九年前三位女生被綁在其上的情形也做不到。我想我要是早幾年到來,或者這些樓沒有重建,一定可以找到當時的那個地方,就算沒有人告訴我,我也能找得到。隻可惜現在一切都沒有了,空想都找不到一個據點。

在樓頂繞行一圈之後,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原本的期待竟然落空,這讓我有點失望,又有些釋然。我期待能在這裏遇到那個自殺的男生,如果它來了,我想我可以趁這個夜晚先跟它聊天,了解一些事情,然後再把他抓了。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厚道,但我覺得他生前就是個凶手,雖然自殺死了,但它是殺死三個女生的殺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沒發現它,我有一種它已經去輪回的釋然,也有失望,但願它下一世能萬事順利吧!

秋天的夜晚,星明,但月還不夠圓,涼風習習,一無所獲的我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去把門給帶上,又掛了一把鎖之後,我重新回到了樓頂中央。

這裏沒有了晾衣架,也沒有人上來,這麼大的地方,又是在樓頂,正愁來到京州後沒有地方練武的我,決定這裏以後就給我做個練武場地。

站立,放鬆,深呼吸之後,踏步出拳,由慢到快,從掌到腿……我開始了這十幾年來一直堅持的招式施展。

剛來的時候,我因為陽魂消耗巨大,兩度昏迷,已經遺漏了六次,包括早晨打坐吸納也落下了三次。現在發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又不怕被人發現,我就練得越來越起勁,越來越入神。

我從小跟師父學東西,他教得很多,我也學得很雜,看師父的意思,他是要集百家所長,創一門自己的武功。

雖然我對師父說的那些一生隻精於一門的純粹就是笨人話不敢苟同,但我自己也覺得反正藝多不壓身,學就學了沒什麼,所以也沒去拒絕,全都學了。所以一般我練習招式,可以練很久,卻很少有重複。

“呼呼……”

掌劈腳踢中,帶起一陣陣風響。除此之外,就算我縱身到幾米的高空然後再落地,也不會傳出任何聲音。許多年以前,我就已經練到了師父所說的:拳腳似閃電,身輕如飛燕。踏水當行雲,氣息終如一的武之境界,他說在武的境界中,稱之為“武宗”,也即武道宗師。當然我的這個秘密,目前隻有我和我師父曉得,村裏和我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知道的沒一個。

“呼……”

大約練習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停了下來,氣息平穩,心跳如常,收身縮勢後,我再一次以深呼吸結束。

“嘎……嗤嗤……”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來,正是我來時的那道門。而我剛才明明是關上了的,並且在外麵掛了一把鎖,人從樓梯裏,是根本不可能把鎖拿掉然後打開再打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