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憂傷緩緩地融入思念,兩種情緒不受控製的飄入秋天。那近在眼前卻又無法觸及的地表,與那蔚藍之空交界處,隻剩下一塊嫣紅。楓,火紅如斯,仿佛可以燒盡一切,可又有誰能明白,它留下的,隻是那顆不願被踐踏的所謂的自尊心罷了。
1998年,對於一些人來說,是一個黑色的年份。
“從本月中旬起,因洞庭湖、鄱陽湖等地連降暴雨、大暴雨,使得長江流域流量迅速增加,受上遊的來水與潮汛的影響,沿江水位已全線超過警戒線。”
“到目前為止,湖北省武漢市及其周邊地區也出現特大暴雨,‘哢哢’,下麵插播一條最新消息,中國著名女子體操運動員桑蘭在第四屆美國友好運動會的一次跳馬練習中不慎受傷,造成頸椎骨折,胸部以下高位截癱…‘嗡嗡’……”
‘啪’,陳天煜將收音機關上,然後又重新打開,收音機裏依舊隻有‘嗡嗡’的聲音。
“靠!”陳天煜憤怒的把收音機扔在了床上,正在這時,口袋裏的傳呼機‘嘀嘀’響起,隨手將傳呼機拿出。
正值炎日當天,又是夏季,所以氣溫特別的高。而這時,烈日之下的廣茂廣場,兩位少年,拿著籃球,在球場上不停地運著球。
“天煜這貨怎麼還沒到啊!他丫不知道天氣很熱嗎?”其中一位較黑的短發少年發著牢騷。
“也不知道這個餿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張澤,拜托你下次找我們出來之前,能先考慮考慮一下天氣嗎?”另一位比較清瘦的少年不留餘地的反擊道。
“我……”
“你什麼你,不服solo?”清瘦少年拍了拍手中的籃球,麵露笑容。
“行啊,來就來,一個球一塊雞蛋餅!”張澤氣紅了臉,走到半場。
隨即,一場激烈的球賽拉開了帷幕。
“5弦,3弦,2弦,3弦,1弦……”陳天煜騎著他剛買不久的一款最新型的越野車,右手在空氣中輕輕地撥動著。
“哐!”一聲巨響,陳天煜頓時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他揉了揉腦袋,突然想起來好像撞到了什麼。陳天煜立馬從地上爬起,走到自行車旁。
此時,地上坐著一位長發少女,青色的襯衫配上修長的八分褲,令人心生憐愛。不過,這時少女的右手輕輕地揉著左腳踝,這副模樣,讓陳天煜呆住了。
“那個,那什麼,你、你沒事吧?”一向能說會道的陳天煜這時也吞吞吐吐,猶如害羞的小姑娘。
“啊,沒事的。”女孩慌忙的答道,隨即便掙紮著站了起來,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腳,還沒站起來,便再次摔倒。女孩見到自己又要摔倒,不由閉上了雙眼。
這時,陳天煜總算恢複了過來,一個跨步,便走到女孩身邊,雙手伸出,摟住了女孩的腰。
發現自己久久沒有摔倒的女孩,好奇的睜開了雙眼,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在腦海中,從沒有和任何一個男孩接觸過,這時卻做出如此羞澀的舉動。臉蛋,不由自主的變紅了。
陳天煜見到女孩粉嫩的臉蛋,豬哥般的抿了抿嘴,手卻是放開了。
“啪”一聲輕響,陳天煜一個轉身,被女孩壓在了下麵。
“咳咳……”陳天煜咳了幾下,咧了咧嘴,用手輕輕地將女孩抱起:“那個,你可以先站起來嗎?”
“哦!”女孩慌忙站起,但由於受傷的腳踝,再次摔倒在陳天煜的身上。
“噝”陳天煜倒吸了一口氣,“媽呀,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陳天煜欲哭無淚的在心中默默地呐喊著。
“你、你怎麼了?”女孩趕緊移到旁邊,一臉歉意的問道。
“我沒事,你沒什麼吧?”陳天煜揮了揮手,很是豪氣的說道,手卻偷偷的摸了摸肚子。
“我、我沒什麼。”女孩低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紅撲撲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對了,你叫什麼?哪個學校的?”陳天煜將自行車扶起,走到女孩身邊,麵帶微笑的問著。心裏卻很齷齪的想著:這麼漂亮又容易害羞的姑娘,不交個朋友可惜了。
“我叫楚瑤,二中的。”女孩這時也抬起了腦袋,微笑的看著陳天煜。
金黃的陽光照在女孩純潔的笑容上,顯得無比神聖。一種強大的侵略意識也在陳天煜的腦海中,緩緩升起。
“哦?你也是二中的?沒見過你啊!”陳天煜不由分說地霸道的將楚瑤抱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自己將自行車緩緩地向前推。
“我是轉校生,暑假結束之後我才會去二中報到。”楚瑤抬起頭,順著吹來的風,捋了捋耳邊的幾條青絲,宛如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