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煜,阿誠怎麼了?”這時,張澤也到了醫院。他接到了陳天煜的電話後,立馬騎著車來到醫院。到了醫院後,衝到服務台,二話不說便大聲吼著。
陳天煜拍了拍楚瑤的肩,將江誠的情況告訴了張澤。
“家屬?”張澤眼中露出了無奈與悲傷:“阿誠現在可以說是個孤兒,到哪去聯係家屬。”
聽到這話,楚瑤的愧疚更深了。而陳天煜似乎早就知道,但依舊故作疑惑的問道:“怎麼沒聽阿誠說過?”
“我也是高二的一次聚會時,阿誠酒醉後知道的。”張澤搖了搖頭,兩行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那咱們現在隻能把老師叫過來了,也不知道這麼晚了,老師會不會已經睡了。”陳天煜很快恢複過來,皺眉說道。
“管他睡沒睡,是休息重要,還是老子的兄弟的生命重要!”張澤怒吼著,隨後拿起服務台的電話,撥通了許翠霞的電話。
響了三四聲後,電話被接起,張澤連問好都懶得說,直接把江誠的情況告訴許翠霞,最後又讓她立馬趕到中醫院。
放下電話後,三人都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陳天煜和張澤決定先看看江誠的傷勢,讓楚瑤在服務台等一下許翠霞,見二人如此著急,楚瑤欣然答應。
楚瑤剛點頭,陳天煜與張澤二人便發瘋似得衝向病房,要不是因為這裏是醫院,估計兩人都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衝向病房了。
張澤一馬當先,直接推開病房門,陳天煜也跟了上來。
此時的江誠還在昏迷中,蒼白的臉色,要是一些膽小的人看到,說不定會被嚇到。若不是呼吸機上的平穩呼吸,說不定就被當成是一具屍體。
陳天煜二人見到江誠這副模樣,頓時悲痛不已。這還是那個陪他們打球,一起扯牛皮的江誠嗎?
張澤走到病床邊,用手輕輕地錘了一下的胸口,鐵骨錚錚的張澤,淚流滿麵的看著江誠:“阿誠,你丫給老子起來,我還欠你一個月的雞蛋餅呢,你要是不起來,我就把你做成雞蛋餅!”
陳天煜卻默默地走到江誠身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一絲後悔,隨即歎了一口氣,用手擦拭臉上的淚水。
當二人各懷心事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楚瑤以及許翠霞走了進來。
許翠霞走進江誠身邊,緩緩地張開嘴:“教導處那邊不是說隻是輕傷嗎?怎麼會這樣?”
許翠霞有些不敢相信,今天她也聽說了這件事,本來打算到醫院看看江誠,但教導處那邊說江誠沒什麼事,而且自己又找不到哪家醫院,所以就沒有過來。
但眼前江誠的模樣卻令許翠霞感到震驚,她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肯吃苦耐勞,學習又好的人,會落得如此下場。也為教導處那群人的做法感到可恥,雖然許翠霞也明白,學校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高三畢業班。
“楚瑤,帶我去主治醫生那邊。”許翠霞將心中的傷心壓製住,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醫生,問清楚江誠的狀況。
“好的,老師。”楚瑤點了點頭,隨後陪同許翠霞走出病房。
“沒想到這孩子的身世這麼可憐。”
在楚瑤的帶領下,許翠霞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聽聞醫生的要求,許翠霞隻好將江誠的身世告訴了醫生,因為她作為班主任,知道所有班級同學的家庭情況。
醫生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同情:“既然你是他的老師,那我就跟你說明這孩子的情況吧。”
聽完醫生的話,楚瑤和許翠霞都是一臉悲痛。
“醫生,真的沒有希望了嗎?”許翠霞不死心的問道。
剛剛醫生將江誠的情況告訴了二人,江誠由於被倒塌下來的石塊砸到了雙腿,壓製住了雙腿的神經,所以江誠以後可能沒有辦法感知到雙腿。也就是說,江誠將會成為一個沒有腿的殘疾人。
“這個,說實話,現在國內的醫療水平達不到這種高度,就連國外一些醫療水平超高的國家都對神經這種問題束手無策,所以,我們真的盡力了。”醫生哀歎道,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但是這個東西說難不難,說簡單卻又不簡單。”
楚瑤和許翠霞見這種病那麼難,幾乎死心了,但聽聞醫生這樣說,又燃起了希望,兩雙眼睛齊齊的望著醫生。
見二人都這麼關心這個問題,醫生理了理思緒,開口道:“神經這種東西雖然讓我們束手無策,但國外有幾個康複的病例。”頓了頓,醫生又道:“首先,需要病人做一些康複運動,刺激神經,其次,病人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差,所以需要充足的營養,最重要的就是,病人的情緒千萬不能出現負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