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毛骨悚然不是因為被孟惜芹給嚇到,也因為被孟惜芹給嚇到。若是十四家中有誰最不遵守要保護沈樂山安全這項約定的,也隻有孟惜芹這一人,平常沈樂山受她莫名其妙的攻擊也是不少,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是還是挺疼的。
想到了孟惜芹種種的報複方法,又想到了剛剛說的孟惜芹的壞話,很快就變了臉堆笑去討好這個孟家的小主子。
孟惜芹沒有像以往一樣的打算敲詐一點東西出來,隻是哼了一聲就走入雨中,不過在她氣海上懸著的法器光輝下,沒有一滴雨滴到她的身上。
沈樂山看到了孟惜芹離開時候的最後表情,是不屑,這樣的表情在孟惜芹的臉上很少露出來,通常是孟惜芹在麵對那些地位或是境界遠遠不及她的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一點表情,這種表情沈樂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稍微僵了一下,然後甩甩手,疑惑道今天這些女人怎麼回事啊?
在不遠的一個營帳裏,孟承運正在其內打坐,孟家的那個老人放下了簾布,歎息說道:
“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啊。”
孟承運睜開眼,歎息一聲,然後說道:
“祖宗,你這回是錯了,就不該下這一步棋。現在沈樂山的家人正式的暴露在十四個家族的眼皮底下,如今能夠保全他們的辦法是必須要將他們接入孟家,而這個還需要樂山兄弟的同意。”
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孟承運,又歎息一聲,坐到蒲團上,說道:
“我的時日真的無多了啊,現在第四宮殿久久不能破開,孟家這麼多年來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出現第四境界強者的契機,若是得到,我孟家就不會是僅僅屈身於江曲,再往大一些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是孟家功法的傳承,隻要出現第一個第四境界,以後的孟家家主都會是第四境界,如此一來,孟家豈會衰敗?”
孟承運頓了一下,說道:
“在西方,其實是有的。”
老人渾濁的眼立時爆發出精光,怒道:
“不準提她!她不是我孟家的人!她一怒毀掉我孟家多少的精銳,若不是她,我孟家吞並王家的事早就可以達成,何必等到今日?”
孟承運歎息一聲,站起身來,離開了營帳,走進雨中,商討將沈家人接進孟家這件事還是要與沈樂山說的。
在沈樂山的營帳裏,一個上全身布滿了傷痕的男人坐在裝滿藥液的澡桶裏,穿著衣服的人在他的麵前唧唧歪歪的瞎說一些事,是不是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株藥材就往澡桶裏丟,而這丟的條件是看那個裸齏體的男人說的話到底值得不值得。
“你還要戲弄我到什麼時候?”
氣息平穩的秦天坐在澡桶裏,在那種艱難的條件下破境失敗是必然的,好在沈樂山找來了一些藥材按照一定比例製成藥液給秦天泡著吸收,不然秦天早就被破境失敗造成的反噬給衝死了,哪能還可以在澡桶發著牢騷?
放下要將藥材丟入澡桶的手,沈樂山咧嘴笑道:
“別急啊,你距離身體能動還很遠呢,你能活過來都靠我,這個恩情你不能不報答吧?”
秦天怒道:
“我說過我不會報答你們的任何恩情,你們孟家殺我秦家多少人?想要我秦天報恩?我..”
在國罵出口之前沈樂山將藥材塞入秦天的口中,藥材有些苦,其汁液蘊含了靈力,吞這種汁液的感受沈樂山到現在還記得,不但非常的苦澀,還會使得體內接觸到這種汁液的肌膚似燃燒般。曾經經受過那種於死境中破境的痛苦的秦天並不就喪失了痛覺,雖然現在他已經能夠忍住不喊出來,但是臉上還是劇烈的抽搐兩下,吐出藥材落在澡桶中。
“味道不好吧?我們這應該不算是報答,應該算是交易,我提供你幫助,救你的命,幫你恢複身體的移動,穩定你的境界,你也要提供給我一定的信息。雖然我都覺得這樣是我虧大了,但是這筆交易還是要繼續下去。所以,請你繼續說你所知道的修煉界的見聞,我還想知道大唐最大的修煉家族皇家的一些事。”
秦天冷哼一聲,死死盯著沈樂山眯著眼笑的臉,最後還是鬆開了咬著的牙,一字字的從口中蹦出字來,組成後就成了一道道關於修煉界沈樂山所不知道的事,有些是秦天才懂得秘聞,有些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就算是一般散修都知道的事。秦天沒有打算騙沈樂山,就如沈樂山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場交易,沈樂山拿出他應該拿出的,秦天也就不會隱瞞和吝嗇,除了家族中不能透露的機密,秦天會將他知道的所有事都告之沈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