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顏冰所知,蟲族是她那個世界中最危險也是最不危險的一個種群。蟲族分為很多種,有群居蟲族,有獨居蟲族,獨居蟲族一般個體的實力都比較強大,不太好惹,群居蟲族一般個體實力都比較弱,但是其出動的時候都會是以集體出動,而每一個蟲穴最少都有數百隻蟲,像勝利者墳墓下的那個有數千隻蟲的蟲穴是一個大的蟲穴了。
顏冰那種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隻聽一聲轟鳴,腳下的巨岩在顫抖著,不少石塊滾落下山,大地裂了開,營地中的一處陷了下去,十餘隻蟲與三個修士掉進了黑暗中。
又聽一聲沉重的轟鳴聲,沈樂山所處的那處山附近的一座山直接就崩塌了下去,蓋過雨聲,掩住強烈的心跳與呼吸聲,隻聽轟鳴聲越來越烈,圍繞在勝利者墳墓外的殺戮之影顯現出黑煙模樣的身形來,猩紅的眼似一盞盞燈籠飄在空中搖晃,隨後,這些殺戮之影在緩慢上升。
轟鳴聲還在繼續,沈樂山拉住控製不住平衡的秦天,與孟惜芹一同看那些漂浮起來的紅色光點,它們漂浮起來的高度正正好就與沈樂山所處巨岩的一般高。
轟鳴聲漸漸停止,腳下傳來的晃動感也逐漸消失,又聽轟鳴一聲,像是巨人將一把巨錘砸在了地上,大地狠狠的震顫了一聲,然後,是十六次接連的震顫,沈樂山都不得不蹲伏在地保持平衡,在巨岩另一邊的那些個倒黴蛋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摔了出去。
落進了黑暗中的他們並沒有陷入危險之中,在那大地傳來震顫感後,這一片空間所有的戰鬥都悄然停止了,不論是修士還是那些凶獸或是蟲族都停下了動作,全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震顫傳來的中心,勝利者墳墓處。
“嗚”
是一聲啼叫,像是哀鳴,也是終於脫困的發泄,這種聲音非常的刺耳,距離勝利者墳墓足夠遠距離的沈樂山還是忍不住捂住耳朵抵擋聲波的侵蝕,隱藏在黑暗裏好不容易才固定下身形的屍骨狗伏在地上哀鳴著,然後,在勝利者墳墓附近就傳出了各色各樣的哀鳴聲。
沈樂山的麵色蒼白,他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完全是顏冰的情感影響到了她。
“有一個王出現了,這些突然出現的蟲族,凶獸全都是這個王的召喚。”
沈樂山一怔,一個王出現了?這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王?方才那使得山崩地裂的威勢,那這個王的體型會有多麼的大?僅僅是一個聲音就使得在此附近的所有凶獸與蟲族表示服從?
恰巧是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從空中落了下來,它很細,為微弱,僅僅是散出了一道白芒,卻足夠照亮這一片被黑暗籠罩的世界。
透過雨簾,所有的修士都看到了這一個生物。它很大,非常的大,比一座山還大,背上扛著勝利者墳墓;它有十隻覆蓋黑甲與鐵毛的足,其上還留有一些獸骨與鐵兵;它有一隻巨大的鐵鉗,三條鐵鞭,三隻鐵爪,經曆了不知多少年依舊擁有無上巨力;它有一對最黑暗的眼睛,一張巨大的血口流下腥臭與足以瞬間融化人軀的涎水。
它再次張口,不再是那種嗚鳴聲,是屬於王者的震言,是威懾的語調,強調自己為王的咆哮。這種聲音需要所有的生物記住,所以聲音會很大,在這蟲王附近的一些凶獸與人或者是蟲族全都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一些較弱的蟲族直接爆開來,境界較低的修士也抵擋不住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秦天張大了口,雨水灌進他的嘴中,卻再也笑不出聲音,沒有任何防護的他眼角耳朵都溢出了血,怔怔看著前麵的黑暗,生不出任何的其他感受。
“破壞蟲王,拉斯。”
沈樂山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一個名字,是在顏冰情緒的感染下一字一字吐出的,牙齒因為害怕都無法緊咬,按在巨岩上的手與腳一般哆嗦著,在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後才好了許多,呼吸稍稍平靜了下來但卻不敢做出任何的動作。
顏冰將拉斯的信息告之給了沈樂山,這是一隻在獸人王早年擊敗的一隻蟲王,據說損失了數千的獸人勇士才將之擊殺,那一戰血色染紅了天穹,據傳說這隻最喜破壞的蟲王應該是被獸人王給斬首了,未想卻是被獸人王將之與勝利者墳墓綁在了一起,難怪勝利者墳墓從空中落下而不碎,難怪勝利者墳墓內的所有陣法都能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