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的遠離並未使得其餘凶獸或者是蟲族撲向沈樂山,有龍槍的威壓存在自然是任何凶獸與蟲族都不敢貿然靠近。有修士發現了在原地不動的沈樂山如此安然就下意識的靠近,於是兩三戰陣靠了過來,並明顯的發現越是靠近龍槍的地方受到的攻擊就會減小很多。
幾個受了重傷未死的修士靠在了沈樂山的旁邊,在吞下了兩枚丹藥後對沈樂山抱歉一笑,然後閉目打坐抓緊時間恢複起來。沈樂山微微頷首,發現越來越多的修士往這邊靠了過來,大彪發著怒衝進了最中心,即便是第三境界的武者,在凶獸與蟲群中廝殺也讓他負傷不少,好幾處顯眼的傷口不停的在往外滲血。
沈樂山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大彪,沒有說些什麼,繼續在補充著自己的靈力。
“讓開讓開,我們是關家的,我們要去最中心!”
關家的大聲喊叫著往中心擠靠,現在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知道了龍槍附近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後所有的修士都在盡力的靠近龍槍,在他們的移動的時候也都帶動了那些凶獸與蟲族在向著龍槍移動。在外圍受著攻擊的修士壓力頓時就大了好幾倍,傷隕也就多了起來,於是修士們也就往龍槍靠近的更加瘋狂起來。
最先出現在龍槍邊的是除大彪外的第三境界的修士,他們憑借其的境界優勢推開了攔在前麵的修士趕到了龍槍的旁邊,他們趕到這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補充靈力而是開始清趕。
不論是受了多重的傷,不論是否靈力枯竭,不論是誰家的人,隻要是境界未達到第三境界都是他們清趕的對象,若有阻攔者,一律滅之。都這個時候了,是誰家的供奉,或者是誰家的長輩都不重要了,隻有能活下去才可以言論其他,這些第三境界的修士對重傷者出手了。
“既然你已然身負重傷,再留在此地也是無用,不若就此離去,我也給你一個痛快。”
不知這是報了哪個大家族的名號,但仍是死在了第三境界修士的手裏,出手很幹淨利落,一道鋒利的靈力刀鋒劃過,一顆大好的頭顱帶著血液就飛了起來。
此時天上的雨已然沒有那麼的磅礴,已然漸漸的稀小許多,但是那股壓抑的氣息絲毫的沒有任何減少,反而漸漸的濃重了。
在強大的境界實力麵前,再多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大多數修士都保持著沉默,咬牙隱隱的看著在最中心,龍槍旁的那三十餘人第三境界的修士。還是有人保持的著反對的態度,其中就有關家的人,還有就是孟家的,再就是大彪。他近乎咆哮著斥責這些懦夫與敗類,對著人類可以毫不顧忌的動用自己的屠刀,對著外邊的那些凶獸卻膽怯起來,大彪看不過眼,拎起斧子就想要教訓這些鼠輩。
關家主張著要將那龍槍設為陣眼,以之擺下更大的靈妙陣,可保大多數人的安全。孟家是不滿這些第三境界修士的所作所為,強烈要求將龍槍所在地讓出給傷者,也要求第三境界的修士要有更多的擔當,不若其就會遭受同歸於盡的下場。
沈樂山也被從龍槍的所在地趕了出來,他站在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看著外圍在拚死求生,裏邊在憤怒的爭吵,有些冷漠。孟惜芹抱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孟承運,眼睛腫的紅,點點白色火焰在她的身邊環繞,孟家僅剩的兩個第三境界強者在與那三十餘個第三境界修士爭吵著。
“我家家主如此為了眾修士而戰,如今身負重傷,你們卻能見死不救,算是好一個強者!”
“與這些凶獸的戰鬥哪一人不是參與其中,說的我等就毫無功勞了?”
“這本就是能者多得的世界,無論是什麼資源都是這個道理,這龍槍所在自然是境界越高者靠之越近,若是你們覺我等所言不對,大可離我等遠去,讓無盡的蟲群與凶獸吞噬我等。”
“好一個無恥的老賊,那麼我們就是無話可談了?”
看著眾人劍拔弩張,沈樂山搖了搖頭,嘴巴微張,卻想不到可以說什麼話來阻止這場自相殘殺的戰鬥。
“各位,這些人的境界都是白吃的,我們把這些廢物給滅了奪下這安全的地方再說!”
此話一說,在龍槍旁的第三境界修士眉眼一橫,麵對數千隻的凶獸與蟲族他們沒有任何的信心的,麵對數百名的修士圍攻他們同樣是沒有任何的信心。這樣毫無意義的戰鬥絕對不能打,一旦打起來就是削弱了人族在此的戰力,是得不償失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