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是個苦命的好姑娘。
七歲那年父親在經商回去的路上遭歹人所害,八歲的時候,母親帶著她嫁給了一個天天酗酒的賭徒,結果可想而知,每當繼父喝醉了或者輸了錢之後,秀兒和母親便會遭到虐待,她問過母親,為什麼要嫁給這麼一個酒鬼、賭徒,而母親每天隻顧著含淚,卻什麼都不肯說,隻是說這一切都是命,她也想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十四歲這年,母親因病去世,準確的說應該是沒錢請大夫看病,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離世。
十四歲的秀兒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雖然穿著特別樸素,但長的格外俊俏,特別早熟,看上去和街上那些十七八歲正值碧玉年華的女孩差不了多少。
這麼些年,秀兒繼父輸光了家裏所有的錢,這些錢還基本都是母親從原來的家裏帶出來的,她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母親要變賣家裏的宅子,來到這個都是些竹籬茅舍的小村落,還要嫁給這麼一個每天隻知道喝酒賭錢的爛人。
家裏能變賣的東西也早就變賣了,現在的家早已一貧如洗了。
這天中午,院子外麵突然變得嘈雜了,秀兒在屋子裏依稀能聽到繼父和另外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院子的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秀兒聞聲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五六個人,知道準沒好事,因為繼父正被兩個壯漢押著。
領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消瘦男子,是繼父經常去的那個賭場的掌櫃,她認識,以前來過一次。
她知道,這一定又是繼父賭輸了沒錢給,被押著回來拿錢或者拿東西抵押了,可家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去抵押了。
到了院子裏,兩個壯漢鬆開了秀兒繼父,用力往前一推,秀兒繼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著啊?我看你這家裏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領頭的男人進了院子後環顧了四周,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不屑的說道。
這時候,秀兒的繼父轉過身來對著賭場掌櫃諾諾的說道:“黃老爺,我隻有這個女兒了,你要是喜歡帶走便是。”說著,一把拉著秀兒往他口中的黃老爺麵前一推。
賭場黃老爺從一進院子看到秀兒後,就已經猜到眼前的這個酒鬼一定是要拿他的女兒來還自己的賭債。
黃老爺摸著自己的兩撇小胡子,上下打量著發育逐漸變的成熟的秀兒,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個女娃還隻是個小孩,沒想到一下子就長大了。
黃老爺的眼睛落在秀兒身上好像挪不開了,他甚至都開始懊悔為什麼自己不早點來。
秀兒繼父看著黃老爺的眼神,知道今天這一劫算是過去了,他能看得出來黃老爺那火辣的眼神,他對秀兒應該是特別的滿意。
秀兒聽到繼父竟要把自己拿去抵債,不免有些意外和驚慌,大叫了一聲:“爹!!!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是您女兒啊!”說著往後退了幾步。
“你娘已經死了,你一個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人的,你現在每天跟著我也是遭罪,不如跟著黃老板,我倒也放心。”秀兒繼父一臉冠冕堂皇的樣子說道,仿佛這麼做還是為了秀兒的未來著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