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平看著鳴山道人走遠的身影,他對自己的一石二鳥之計很是滿意,不管是最後誰贏誰輸,對他來說都是好事,如果能夠兩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鳴山道人是何等人,怎會看不出江一平的這點小心思,他這也隻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正好也顯露一下自己的神通。
隻是可憐了白柳,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二人明爭暗鬥的犧牲品。
次日清晨。
鳴山道人從後山的竹林中出來,剛到府裏就被江府的下人請到了江傲寒的書房。
“道長!”江一平禮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頷首打著招呼。
“道長請坐。”江傲寒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隻是指著江一平對麵的的椅子說道。
鳴山道人看了一眼江傲寒旁邊的那邊空椅子,沒說什麼,坐在了江一平對麵,拂塵往手臂一搭,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道長昨日說,今日會去探尋那位高人,不知準備何時動身?”江一平等鳴山道人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即刻即可動身,片刻就能回來。”鳴山道人說著話眼皮都沒抬。
江傲寒和江一平對視了一眼,沒再說什麼,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有勞道長了。”江傲寒起身說道,“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江老爺但說無妨。”鳴山道人的眼皮依舊沒抬。
“可否帶犬子一同前往,也讓他長點見識。”江傲寒看了一眼江一平,又轉頭看著鳴山道人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是費些事而已。”鳴山道人說著,睜開了眼睛,看著江一平。
江一平被鳴山道人這麼一盯,渾身起雞皮疙瘩。
“請少爺稍等片刻,待我回房間取了我的桃木劍,再一同出門。”鳴山道人起身說完就三五步跨出了書房。
片刻功夫,鳴山道人拿著一把裹著黃色綢緞的劍走了進來。
“道長這把桃木劍如此精心保存,必定非同凡響。”江傲寒誇讚道。
“這是自然,此劍乃天宮中那三千年的蟠桃樹枝製成,祖師爺成仙之日,太上老君親自差人送的。”鳴山道人說起這把桃木劍的來曆,滿臉的自豪。
“可否讓在下見識一番?”江傲寒一聽到此劍的來曆,先前對鳴山道人的一點成見也都統統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眼這仙家之物。
“當然可以,否則我又何必拿出來。”鳴山道人說著,將桃木劍抓在手中,慢慢地將上麵的綢緞扯了下來。
江傲寒睜大雙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桃木劍,生怕眨了一下眼就會錯過什麼。
但結果卻令江傲寒有點失望,此劍和世間的尋常木劍並無多大區別,隻是在劍格處刻了一個蟠桃,劍身無非是精致了些,但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江一平也看著這木劍,但他沒有他爹那麼沉穩,嘴巴一張便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平兒,仙家之物可是我等凡人能看出端倪的?”江傲寒輕喝一聲說道。
鳴山道人一臉得意,仿佛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疑問,右手兩手指輕輕的從劍身上劃過,道了一句“再看!”
再看桃木劍,從劍格處開始一直往劍尖像脫了一層樹皮一樣,緊接著整個劍身露出了七彩祥光,雖強烈卻一點都不刺眼。
“果然是仙家之物。”江傲寒上下左右打量著鳴山道人的這邊桃木劍,連連點頭,嘖嘖稱是。
鳴山道人看著江傲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把用綢緞將桃木劍蓋了起來,看了一眼江一平說道:“不知道此劍對付你說的那位高人,可綽綽有餘?”
桃木劍被鳴山道人收了起來,江傲寒意猶未盡,還沒等江一平開口,就急著問道:“此劍可有什麼名字?”
“七彩玄木劍!”
“七彩玄木劍?”江傲寒喃喃自語。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鳴山道人看著江傲寒仍一副癡迷的樣子,沒再說什麼,隻是跟江一平說道。
城西茅屋的院子裏,年輕婦人在院子裏心不在焉的曬著衣服,頭也沒回地跟不遠處劈柴的男子說道:“相公,要不今天咱去白府看看孩子吧?這都兩天了,我有點不放心。”
“我也正有此意,要不現在就去吧?晌午就回。”男子停下手中的斧頭,起身走到他妻子的跟前說道。
鳴山道人和江一平剛從府裏出來,站在街上,隻見鳴山道人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上麵畫著一些看不懂的東西,夾在兩根手指間,默念了幾聲,鬆開手指後黃符就自動飄到了空中,化成一隻小鳥的模樣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