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訴苦(1 / 2)

青牛看著走掉的下人,眼睛的顏色恢複了原樣,再次一抖身子,化作人形。

“道長果然神通廣大。”江傲寒上前兩步誇讚道。

“一點皮毛而已。”鳴山道人胡子上翹,一臉得意,看了江傲寒和江一平,知道他們想學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於是給他們一個說話的機會:“要是江老爺和少爺有興趣的,貧道可以教上一二。”

“道長願意教,我父子二人自然願意學。”江傲寒看了一眼身後的兒子,對鳴山道人作揖說道。

鳴山道人沒說什麼,隻是一揮手,江傲寒身上的一塊衣角便被扯落,飄到了鳴山道人的手中,手指在衣布上寫了幾段口訣遞給了江傲寒。

“你二人隻需牢記這上麵的口訣。”鳴山道人指著江傲寒手中的衣布,“待日後我再傳些仙法給二位,這變化之術自然就手到擒來,隻是平常還需多加練習才能得心應手。”

“貧道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鳴山道人說道。

“道長請自便。”

江傲寒看著衣布歡喜之色不予言表,這上麵短短的幾句話,要想記住實在是太簡單了,不過句中含義或許深奧,江傲寒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江傲寒父子回到書房,將衣布上麵的幾句口訣抄錄了兩份,父子倆一人一份,而這塊衣布則被江傲寒找了一個精致的木盒給裝了起來。

幾日後,鳴山道人必去的後山竹林就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了。

來江府已近兩月,後山竹林的蜈蚣、百腳蟲早已被鳴山道人吃的一幹二淨,再去也沒有必要了。

這天清晨,鳴山道人在城中轉著轉著就到了城西,在一座駝峰橋橋頭的一棵柳樹下停了下來。

這時,一對夫婦抱著一個孩子正好路過他的跟前,這來來往往的抱著孩子也有幾個,但這對夫妻卻引起了鳴山道人的注意。

鳴山道人察覺了這對夫婦有點不對勁,看上去少了許多生氣,麵容比正常人也要顯得呆滯。最主要的是這夫婦二人身上的氣息讓鳴山道人覺得熟悉。

如果此刻白柳或是白音在這裏,定能一眼就看出此夫婦二人正是城西茅屋的那對年輕夫婦。

鳴山道人上前兩步站在夫婦二人身後喊好:“二位請留步。”

夫婦二人回頭,木訥的看著身後的道士,男人問道:“道長是在叫我們嗎?”

“正是。”鳴山道人點點頭。

“不知道長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男人打量著鳴山道人,雖然眼神呆滯。

“貧道乃鳴山道人。”鳴山道人報出自己的道號,看了一眼女子手中的嬰孩,抬頭對女子說道,“貧道能看一眼孩子嗎?”

女子看向男人,男人微微一點頭,女子便把孩子往鳴山道人的跟前遞了遞。

鳴山道人提起兩根手指便出現一團金光,閉著眼,手指帶著金光緩緩從眼前劃過,睜開眼瞧著夫婦二人懷中的孩子。

繈褓中的再也不是什麼孩子,而是一隻蜷縮著的小老虎,準確的說是一隻幹屍一般的老虎,渾身黑灰色,身上的虎紋也看的不那麼真切,一雙綠眼睛提溜轉著。

鳴山道人看著夫婦二人,臉色半陰半陽,朝孩子一努嘴,“這已經不是你們的孩子了,你們現在抱的不過是別人煉化出來的一個屍魔而已。”

夫婦二人雖然現在看上去比較呆滯,但人的基本意識卻還在,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怒視鳴山道人:“這明明就是我的孩子,道長為何要胡說八道?”

“貧道胡說八道?別急,待我施法讓它現出原形,你再看看你們懷中的可還是你們的孩子。”鳴山道人一指自己,說完嘴巴一吹,一團濃霧從口中噴出,籠罩在孩子的身上,待濃霧散去,婦人懷裏的繈褓中哪還有什麼孩子,就是一隻全身黑灰色,眼睛發著綠光,一顆顆白色的獠牙還露在嘴邊的小老虎,嘴巴一張一合的。

夫婦二人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差點將孩子丟在了地上,但也僅僅是一驚,男子便指著鳴山道人吼道:“你這妖道,為何白白將我孩子變成這番模樣?”

鳴山道人沒想到自己將孩子現了原形,夫婦二人非但不感激自己,還罵自己是妖道,氣的直咬牙直跺腳,大叫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看你們一介凡人,早將你們挫骨揚灰。”

“好好好,既然你們愚昧,貧道也不與你們爭辯,就讓這畜生吸光你們的精氣。”

鳴山道人說完一揮手,婦人懷中的孩子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婦人懷中的孩子被現了原形,作為煉化他的白柳自然是能感應到的。不過她並沒有動身前往查看的意思,因為她猜到這城中能有這本事的也就是之前和她交手的那個臭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