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平到了白府收了周身的魔氣,化作原先凡人的模樣,此時看上去和普通人一般無二,微微一笑朝白柳房間走去。
剛踏上門口的台階,走廊一頭的拐角處就傳來了白音的質問聲:“你誰啊?你怎麼進來的?”
此刻的江一平隻是一副凡人的模樣,憑白音的修為自然不知道江一平現在的厲害,隻是把江一平當作一般的毛賊對待而已。
“當然是找你家夫人了。”江一平上下看了一眼白音笑著說道。
“我家夫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白音一邊說著,一邊朝江一平走去,“你趕緊出......”白音走到江一平麵前,正準備動手拉他出去,嘴裏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江一平身上突然爆出了眾多的魔氣,一團翻滾的黑霧緊緊的纏著白音的手,使她動彈不得,白音臉色鐵青,一臉驚恐的看著江一平,害怕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不停的掙紮,試圖脫離黑霧的控製,但於事無補。
就在這個時候,白柳房間的門打開了,白柳依舊是那身白裙,依舊是那麼明媚動人,早晨的微風吹動著臉龐的青絲,在陽光的普照下看上去更多了一絲嫵媚。
江一平看的如癡如醉,不自覺的收回了纏著白音的黑霧,白音擺脫了江一平的控製立馬轉身跑到了白柳身後站著。
“江少爺為何一大早要來我府中為難一個丫鬟?”白柳往前走了幾步,下了台階說道。
“夫人著實誤會在下了。”江一平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白柳,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音說道:“隻是你這丫鬟太......”有點難聽的話,江一平咽了下去,即使不說,白柳也明白。
“江少爺這麼一大早來我府裏應該不止是和我說丫鬟的事吧?”白柳雖然忌憚江一平,但表麵上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她不能讓江一平看出來她忌憚他,否則江一平會更為所欲為,這樣對自己反而不利。
江一平一拍大腿說道:“你瞧,一看到你我都把正事忘了。我就是想問下夫人,可知道鳴山道人去了何處?”
白柳沒好氣的笑道:“住在你府上的人不見了,你就跑來問我,豈非可笑?”
“夫人教訓的是,不過昨晚我和我爹提前閉關了,是夫人和鳴山道人在一起的,我想或許夫人應該知道鳴山道人的去處。”江一平不急不慢的說著。
白柳聽著江一平的話,好像這鳴山道人已經不在江府了,竟然連江家父子都不知道他的去處,難道真的溜之大吉了?還是去尋找對付江家父子的方法了?白柳的腦中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
“這個我真不知道。”白柳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又笑了一笑說道:“莫不是江府照顧不周?”
“夫人可真會開玩笑。”江一平尷尬一笑,“那既然夫人也不知鳴山道人的去向,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白柳看著空中江一平遠處的方向,久久之後才收回目光。
“夫人,剛才這人看著特別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白音沉吟了一下,說道。
“嗯,就是上次在集市遇到的那個惡少,昨天因機緣巧合成了魔界的人,如今已不是你我能應付得了的。”白柳看了一眼白音,說完就回房間去了。
江一平出了白府就直接回到了家中,他爹江傲寒已經在客廳等著他了。
“爹。”江一平大步走到門口,隔著老遠就喊了一句。
江傲寒輕呷了一口茶,抬頭道:“坐下說。”
“白柳在家,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鳴山道人的去向。”江一平坐下來說道。
“看來你得親自去找找了。”江傲寒放下茶杯,冷著臉說道。
“爹,那道士走就走了嘛,幹嘛非得把他找回來?”江一平不解地問,一大早他爹就讓他去把鳴山道人請來,但很明顯,鳴山道人早就一去不返了。其實,鳴山道人走的那一刻江傲寒就已經知曉了,隻是多少還有點僥幸心理,還以為鳴山道人會回來。
鳴山道人昨晚離開後就在三百裏外的一個山頭上找了一個棲息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他命好還是運氣好,竟然讓他發現了一株能增加修為的靈草——黑藤蘭。這黑藤蘭長的和一般的蘭花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黑藤蘭不僅莖葉是黑色的,連花都是黑色的,而且聞著還有些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