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帶著白蘭回到了府裏,白蘭在半路上就已經醒了,一路掙紮著要白柳放了她,大罵白柳,白柳沒有理會,到了府裏直接把她扔到了地上。
“夫人,這小丫頭是誰啊?”白音識到了白柳回來的氣息,立馬跑了過來,看著地上的白蘭問道。
“我也不知道,半路撿的一個小丫頭,看她可憐就順帶回來了。”白柳看了一眼白蘭說道。
“誰可憐了?誰要你帶我回來了,有本事讓我走。”白蘭衝著白柳斜眼喊道。
“喲,還是一個兔子精。”白音湊上前去仔細一看,白蘭的脖子後麵還有不少兔毛在身上,身後的尾骨處還有一條短小的兔子尾巴,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鐵定是一隻兔子成精。
“兔子怎麼了!”白蘭反駁著。
“兔子挺好的,哦,對了,你叫什麼啊?”白音嗬嗬一笑,她可不至於和一小丫頭動氣。
“我叫白蘭,是一個厲害的道長給我起的名字,我能這麼小就化成人形也是得到了他的幫忙。”白蘭率真可愛,白音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完全沒有一點防人之心。
白柳聽到是一個厲害的道士給她起的名字,猜想,除了鳴山道人也沒其他人了,隻是白蘭還不知道她口中的這個厲害的道長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帶她回來的這個人給殺了。
不過這一切白柳是肯定不會跟她說的。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蘭,白柳覺得這小姑娘沒什麼壞心眼,就想把她留在身邊,府裏多個人也熱鬧些,白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拉著她的小手,蹲在她的麵前說道:“你說的那個厲害的道長呢,他打敗了那個將你打昏的壞蛋就雲遊四海去了,他一個道士,出家人,不方便帶著你,所以他就把你交給了我,以後就在我府裏住著就行了。”
白蘭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白柳,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白柳為了打消她的疑慮,繼續說道:“你看,你叫白蘭,我叫白柳,她......”又一指身邊站著的白音說道,“她叫白音,你看,我們本就像一家人一樣,這一切就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一樣。你以後和她一起叫我夫人就行了,好嗎?”
小孩子就是比較容易相信人,幾句話後,白蘭真切的看著白柳,點了點頭。
白音見白蘭點了頭,走過來一把摟住白蘭,低頭看著她說道:“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喚你一聲妹妹,如何?”
白蘭抬頭看著白音,笑了一笑,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清脆的叫了一聲:“姐姐。”
白音開心的“哎”了一聲,拉著白蘭的小手準備帶她在府裏轉悠轉悠,白柳看著兩人的背影,會心一笑,覺得這一刻溫馨無比。
這一刻,斜陽的餘輝照在白柳的半邊臉上,微風吹拂著白色衣衫,院中的銀杏樹葉沙沙作響,白柳用小指將飄到臉上的幾絲亂發勾到了耳後,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明媚動人。
次日清晨,江一平醒來後已經能下地行走了,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胸口的傷已經全部愈合了,看不出一點異樣。
江傲寒還在房間裏調息,門外就響起了江一平的聲音:“爹——”
房間裏,江傲寒正在床上打坐,聽到是江一平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道了一句:“進來吧。”
江一平走進房間,看著坐在床上還略顯憔悴的江傲寒,關心地問道:“爹,你這是?”
江傲寒擺了擺手,從床上下來,坐到了桌子邊上,沉聲說道:“無妨。”
江一平將昨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他爹說了一遍,江傲寒從頭到尾陰沉著臉,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恨不得將鳴山道人挫骨揚灰。
隻是他們都還不知道,鳴山道人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江傲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兩袖一甩,將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外麵的天空,沉吟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平兒,你放心,這個仇爹一定會幫你報的。”
“謝謝爹!”
白柳拿著玄木劍在房間裏麵研究了一晚上,直到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依舊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白音和白蘭兩人一前一後,一人端著一個盤子,一人端著一個小碗走了進來。白柳看著兩人端來的早餐,順手就將玄木劍放在了桌上。
白音看著眼中帶著血絲的白柳,說道:“夫人,你不會是一晚上都在研究這破木劍吧?”白音瞥了一眼桌上的玄木劍,“我看這破木劍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劍上一點靈氣都沒有,當柴火燒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