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僅僅百餘招下來,江傲寒父子竟漸漸落於下風,在江府的時候僅江傲寒一人便可跟善塵過上幾百招,此刻加上江一平竟不過百餘招就落在了下風,江傲寒受了不少的輕傷,而江一平似乎更嚴重些,此刻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地上,雙眼血紅帶著無限的怒意,直直的盯著雲團上的善塵。
雖說江傲寒父子落在了下風,但善塵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臉色煞白,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流出。
江傲寒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江一平,又看著一直在遠處看熱鬧的白柳,說道:“白夫人難道就打算這麼看下去,坐收漁翁之利?”
白柳嗬嗬一笑:“江老爺這是哪裏的話。”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隻是這三人欺負一個和尚,不免有些仗勢欺人吧。”
江傲寒冷冷一笑,語氣中略帶威脅地說道:“白夫人今日若是不出手助我父子,日後這城中恐怕再無白柳了。”
麵對著江傲寒赤裸裸的威脅,白柳怒火中燒,眼神中殺意漸起,心中暗暗下著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這對父子,否則自己將永遠受他們的擺布。
白柳將帶著殺意的眼神轉投在善塵的身上,白柳二話不說,將收伸入懷中,手中一把紅色小劍迎風便漲,化作一條三尺多長的長劍,通體紅光,和一身白裙的白柳配在一起,甚是好看。
這鳴山道人的七彩玄木劍自從失了光澤之後,再次認主便白柳改名紅霞劍之後,這還是白柳第一次將它拿出來迎敵,白柳也正好借此機會試試這紅霞劍的厲害。
白柳雖立在原地,但手中的紅霞劍卻削出了一道半月紅光急速向善塵而去。
善塵立刻祭出手中禪杖,禪杖在被祭出的那一刻就開始飛速的旋轉著,雙手合十,嘴裏快速的念著,飛速旋轉的禪杖開始發出無數大小不一的金色萬字符,每個萬字符也在不停的轉動,這些轉動的金色萬字符逐漸形成了一個圓盾將善塵籠罩在裏麵,看似一係列的動作,其實都在瞬間便完成了。
紅霞劍的半月紅光眨眼就到了善塵的麵前,撞擊在善塵的金盾上麵發出咣當一聲,發出了金屬般的撞擊聲。
紅光消散在金盾麵前,而被半月紅光撞擊的那一片金盾也明顯的暗了一下。
紅霞劍的威力讓白柳暗暗的吃了一驚,為了讓紅霞劍的威力徹底的釋放出來,白柳用盡全身的力量連續向善塵的金盾斬去。
看著迎麵而來的七八道半月紅光,善塵瞳孔猛的一縮,雙手迅速舉向頭頂,手掌中握著兩團金光一下子就附著在了外麵的金盾上麵,金盾的光澤看上去又厚重了許多,如同一個巨鼎般將善塵倒扣在裏麵。
紅霞劍的半月紅光沒有劈頭蓋臉的在金盾上隨意肆虐,而是認著同一個點連續的斬去,兩三斬後,金盾明顯晃了一下,五六斬之後,整個金盾的顏色暗了一半,七八斬過後,金盾上麵一角硬生生的被紅霞劍斬去一角,隨之聽到“哢嚓”一聲,金盾如同一堆廢鐵一般沒有了任何光澤,散落在地上。
善塵此刻臉色鐵青,從雲團上一躍而起,向後退了數丈,注視著白柳和她手中的紅霞劍。
紅霞劍的威力大大的出乎了白柳的意料,她沒想到善塵那固若金湯般的金盾竟然被她如此輕易的打碎,心中竊喜自己得到一個寶貝的同時,一種發自內心的深深擔憂也漸漸的爬上了臉頰。
江傲寒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目光有多麼的貪婪。一個法力連自己還不如的一個人竟讓憑著一把劍就可以讓比自己還厲害的人落了下風。這也難怪江傲寒會起貪心。
幾個人都是極其聰明之人。
善塵看著白柳笑了笑道:“夫人手中的劍果然厲害無比,隻怕日後夫人要多加小心了。”善塵說著還特意的看向江傲寒父子,話中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臭和尚,休要挑撥離間。”江傲寒也許是心虛了,指著善塵的鼻子罵道。
“阿彌陀佛,江老爺若無此心又何必動怒?”善塵平靜地說道。
江傲寒冷哼一聲說道:“出家人何時開始喜歡逞口舌之快了?”
兩人看似在鬥嘴,實則都在悄悄的恢複功力。
“大師,若是今天不隨在下回府,恐怕明年的今日便是大師的忌日了。”江傲寒突然臉色一變,手掌托著一團翻滾的魔氣,這些魔氣漸漸的化作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