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太陽剛剛露麵,樹梢上的霧水還在往下滴著,枝頭的鳥還在嘰嘰喳喳的叫著,街上早已人聲鼎沸,江一平起了個大早,正徒步往白府方向走去,檀木盒子緊握在手中,因為走的快,眉毛都沾了不少霧水。
江一平站在白府門前,抬頭看著白府的大門,雖然白府也來過幾次,但這次好像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從大門進去。
咣咣咣,江一平拉著門環在門上敲了幾聲。
半晌沒有回應,江一平又敲了幾下,這時,門後麵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這麼一大早的。”
咯吱一聲門開了,白音打著哈欠,半眯著眼睛看著來人,突然精神一震,眨了眨眼睛,看清是江一平後,覺得挺意外的,笑了一下,故意調侃道:“這不是江少爺嗎?怎們這次改走大門了?”
“音兒姑娘說笑了。”江一平尷尬一笑,又道:“我是來找夫人的。”說著將手中的盒子在白音眼前晃了一晃。
“進來吧。”白音將江一平引進府裏,轉身將大門關了起來。
江一平像是第一次來白府一樣,一路好奇的東張西望,時不時的還向前麵帶路的白音討教幾句,謙卑之極。
“江少爺,你變了。”白音回頭看了一眼江一平,說道。
“我變了?我怎麼沒覺得?”江一平嗬嗬一笑道。
“沒以前那麼狂妄自大,蠻不講理了。”白音想了一下說道。
“人都是會變的,對吧?”江一平道。
“說的沒錯。”白音讚同的點點頭。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白柳房間門口,江一平自覺的站在門口的台階下等著白音進去通報。
白音剛走到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了白柳淡淡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白音輕輕的推開了門,回頭看了一眼江一平,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江一平踏著大步走進白柳的房間,剛到門口,一股清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江一平深吸了一口,花香上頭,不禁有些自醉。
白柳坐在梳妝台前正梳著自己及腰的黑發,看著鏡子裏麵的江一平說道:“江少爺這麼早啊?”
江一平剛往房間裏麵走了兩步,看著還在梳妝的白柳,停下了腳步,說道:“我還是等夫人梳妝好了再進來吧。”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不必了!”白柳熟練的將長發紮成一個發髻,順手將一個桌上一支精致的玉釵插在了頭發裏。
江一平聞言站立在房間裏,一步不曾移動。
“別站那傻愣著了,坐吧。”白柳從梳妝台的凳子上起身,指著桌子邊上的凳子,對江一平說道。
江一平應了一聲,就近坐了下來,手中的盒子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白柳坐在了對麵,瞟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大概猜到裏麵是什麼東西了,像是吃了半顆定心丸,昨天還擔心江一平就算是找到了竹簡也不見得會給自己,看來還是自己過於擔心了,白柳又把目光投向了江一平,似乎在等江一平開口。
江一平看著白柳在等自己開口,也不墨跡,直接說道:“昨天夫人讓我找那卷竹簡,幸不辱命,一直找到昨天半夜才找到,因為太晚了,也不好來打攪夫人,所以隻好今天一大早過來了。”
“我就隨便說說,沒想到江少爺竟然如此上心。”白柳客氣地說道。
“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做自己的事哪有不上心的道理!”江一平撓了撓頭說道。
“竹簡上麵都記載了些什麼啊?”白柳搭在桌上的手指輕輕一翹指著盒子,臉上露出迷之微笑,看著江一平問道。
“無名秘術!看著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江一平幾乎脫口而出,他實在找不到任何隱瞞的理由。這竹簡本來就是自己找到了,若是說沒看過,那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就是這卷竹簡呢?而且江一平如此坦蕩的說出來,也有著自己的打算,魔界一直是他比較忌憚的,他爹現在生死不明,他現在急需要找一條大腿抱抱,而白柳的這條大腿再合適不過了。
“無名秘術?你幹嘛不練?這好像不符合你江一平的性子。”白柳笑著說道。
“一開始想練來著,不過後來我還是放棄了。”江一平憋著笑說道。
“為什麼?”白柳好奇地問道。
“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江一平說著將盒子打開,拿出竹簡放在白柳跟前,說道。
白柳看了一眼江一平,試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來,但江一平的眼眸清澈如水,沒有絲毫的不軌之意,慢慢的將竹簡打開,逐字細閱,看到後麵才明白,江一平還是很坦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