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過後,已是日落西山,黃昏晚霞,煞是迷人。
白柳托著昏迷的衛夜落在了白府的大院中,雙腳剛一沾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了一眼身邊的衛夜,長籲了一口氣,搖晃著小腦袋,咧了咧嘴道:“你可真夠重的!”
白柳四處看著,正想將白音和白虎喚來將衛夜從她的手中接過來的時候,白音和白虎就已經從院子的一個側門一路小跑過來。
“夫人,你沒事吧?”白音跑到白柳麵前,圍著白柳轉了半圈,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白柳搖搖頭,說道。
此時,白虎已經拉著衛夜的胳膊將他架了起來,嘴裏說道:“夫人,這人誰啊?”
白音並不理會白虎在和白柳說話,也並不關心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而是拉著白柳的胳膊,說道:“夫人,下午那會你落在城外的時候,可把我和白虎嚇壞了!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你被人救走了。那人誰啊?”
“喏。”白柳朝著被白虎架著的衛夜努了努嘴。
白音這會才將注意力放在衛夜身上,上前仔細的觀察著她眼前的這個還算俊俏的男子,有些不太相信:“就他啊?”
昏迷的衛夜輕咳了一聲。
“行了,關於他的事情,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們,先把他弄到房間裏去。”白柳看著衛夜的額頭細汗不停地往外冒,估計就算是昏迷了,也還是感覺到蝕骨的疼痛吧。
衛夜被白虎架著放到了白柳房間隔壁的一個空房間的床上。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白柳托著衛夜的後背將他坐了起來,回頭對白音和白虎說道,“對了,你們去外麵守著,若是有人來了,尤其是江傲寒,務必給我攔著點!”
“是!夫人!”
兩人應聲退下,將房間的們關了起來,站在門外。
白柳盤坐在衛夜身後,低頭看到衛夜的腰部下麵黑糊糊的一片,應該就是被獰獸鳥的巨浪燙傷的吧,不過看著並不嚴重,隻是一些皮外傷,過些日子自然就會好了。
讓白柳頭疼的是衛夜身體裏麵的那個詭異的東西,她也隻是看到寒光一閃。
看著衛夜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有些顫抖,想必快要醒來了,若是不在他醒來之前將那個詭異的東西弄出來,怕是他會更加痛苦。想到這裏,白柳立刻催動體內真元,瞬間兩道真元打入衛夜的體內。
兩道真元順著衛夜身上的經脈四處遊走,試圖在他的體內找到那個詭異東西,可真元在衛夜的體內轉了半天,白柳也沒察覺到衛夜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可衛夜的狀況作不了假,究竟那詭異的東西藏在哪呢?
白柳收回雙手,陷入沉思。
突然,白柳眼前一亮,再次揮舞雙手,又是兩道真元打入衛夜的身體裏,這一次,真元並沒有沿著經脈行走,而是順著皮膚下麵,一寸一寸的在衛夜的身體裏找。
果然,在衛夜的脖頸下麵兩側的皮膚下麵蜷縮著兩團米粒大小的白點,白柳的真元本想逼著白點穿破皮膚,將它硬生生的擠出來,但真元在靠近白點的時候,白點就忽然消失了,等真元再遠離白點的時候,白點又出現了。
難不成還得用刀劃破衛夜的皮膚將白點取出來?難道白點會傻傻的呆著原地?
白柳微微搖頭,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時候,衛夜又咳了幾聲,然後緩緩的醒了過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白柳見衛夜醒了,往旁邊探著腦袋,問道。
“渾身酸軟無力。”衛夜氣息微弱,勉強說著。
“那疼嗎?”白柳又問。
衛夜搖搖頭,沒有說話。
既然不疼了,那說明還可以緩緩,從床上下來,將衛夜放倒在床上,蓋上被子。
而衛夜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雙目一閉,睡著了。
“咯吱”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
“夫人,怎麼樣了?那人醒了嗎?”白音探著腦袋往屋裏看去,因白柳站在門口,故此一問。
“醒了一下,又睡著了。”白柳走出門外,回身將門關了起來。
“那他到底是誰啊?”白音追問。
“他叫衛夜,女媧後人的守護者,住在大龍山!”白柳十分簡潔地說道。
“女媧後人?”
“大龍山?”
白音和白虎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不過白音的話,明顯是疑問,而白虎的話卻是驚訝。
“怎麼?覺得意外吧?”白柳看著白虎,笑道。
“的確夠意外的!原以為......”白虎重重的點點頭,朝房間看了一眼,“這可真沒想到。”
白柳估計的沒錯,江傲寒在偷襲成功之後就迅速離開了,雖然他重傷了衛夜,但白柳畢竟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傷,算起來,他還不是白柳的對手,所以非常識時務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