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的小山村裏,二成子肩跨長弓,吹著口哨,手提一隻肥碩的野兔正一搖三擺的朝自己家裏走去。
“喲,正不是二成子嗎?”
二成子路過一個寡婦家門口,寡婦身著豔麗倚靠在小院門上,似有挑逗的跟二成子打著招呼。
“花大姐,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等誰呢?”二成子停下腳步看著寡婦,戲謔道。
“當然是等你了,這偌大的鷹嘴嶺,也就你能入老娘的法眼!”寡婦扭動身子,笑的花枝亂顫。
二成子是村裏的光身漢,三十多歲,從小父母去世,隻留下他跟他哥哥。兩兄弟從小靠打獵為生,不過他哥哥卻在十六歲那年在山中不小心被兩隻野狼給撕了,二成子那年十二歲,一個人在村中一邊打獵一邊靠著村裏的救濟長大。
寡婦名喚花英,三十多歲,和二成子年紀一般,長的十分標誌,三年前從遠地改嫁到這個村子裏,聽說是被人賣過來的,剛成親一年多,丈夫就死了,隻留下她一人,無兒無女,一天到晚也是沒個正行。
村子不大,二成子在村裏從小浪到大,見到人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花英很快就和二成子熟絡起來。
之前,二成子還真有打算將花英娶進門,但自從他在山上救下一個女子後,二成子就改變了想法!
“二成子,你不會真的惦記你家的那個活死人了呢?”花英看著二成子這些日子在疏遠自己,不免有些不高興,而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現在躺在他家裏的那個睡著不醒的年輕女子。
“什麼活死人啊!別亂說!”二成子一聽這話,臉色一沉,明顯不高興。
“還生氣了,你找了多少個大夫來看過了,有用嗎?”花英嘖嘖兩聲,小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隻要還有氣,早晚有一天會醒過來!”二成子哼了一聲,說完就帶著悶氣大步離開了。
花英看著二成子的背影,在身後罵道:“活該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大侄女,你罵什麼呢?”
這時,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剛好走到花英家門口,看到她在那裏跳腳,不禁問了一句。
“老太太,你快回去吧,別風大把您吹倒了,倒說是我把您推倒的。”花英白了一眼眼前這個含胸駝背的矮個老太太,心中無名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說完,轉身就將院子的門關了起來。
“老娘貌美如花,還愁沒男人。”
嘟囔了一句,花英浪蕩一笑著走進了屋裏。
花英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進了二成子的心裏,雖然他表麵上不在乎,可他的心裏卻也是沒底,這人還有呼吸怎麼就一睡不醒呢?這都半個多月了。
二成子回到家中,走到床邊滿心歡喜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姑娘,隨後自言自語起來:“姑娘,這都半個多月了,你可真能睡啊,我給你找的大夫都超過十個了,也沒瞧出你有什麼毛病,這好吃的好喝的我也給你喂了不少了,你也該醒醒了......”
床上的姑娘肌膚白皙,柳眉翠黛,杏眼迷人,樣子竟然和失蹤的白柳長的絲毫不差。
二成子受了刺激,在床邊一說就是半個多辰時,直到他自己覺得口幹舌燥了,才停了下來。
“我去給你燉點野兔湯吧,這東西營養豐富......”二成子長歎了一口氣,就準備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二成子的餘光好像看到床上姑娘的眼皮動了一下。
這一下,幾乎讓二成子興奮到抓狂,這可是他半個多月來第一次見到她有動靜。
莫不是要醒了?
“姑娘,姑娘......”
二成子輕搖著床上女子的胳膊,一聲聲的喊著。
但床上的姑娘卻還是一動不動。
“難不成看花眼了?幻覺?”二成子有些失落的言語起來。
不甘心的在床邊盯著姑娘看了一會,才悻悻離去。
一個辰時後,二成子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兔肉湯走了進來,嚇的手中的碗差點掉到了地上。
剛才還一動不動的姑娘,此時竟赫然的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環視四周,有些不知所措,見到二成子進來便盯著他看。
“姑娘,你醒了?你竟然醒了!哈哈...你醒了......”二成子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看著床邊坐著的姑娘,激動的無語輪次。
姑娘看著二成子,目光漸漸的恢複了正常,喃喃地說了句:“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我睡了很久嗎?”
“姑奶奶,你總算醒了。”二成子幾乎是跪在了床邊,抱著姑娘的雙腿,眼淚都快出來了。
姑娘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嚇的往後縮了縮,好不容易才掙脫二成子的熊抱。
“姑娘,你叫什麼呀?你是哪裏人?”二成子從驚喜中恢複過來,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