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後一餐還不錯,紅燒肉就著白米飯,還有一聽可樂。當然,這都是我前一天點名要吃的。一頓酒足飯飽過後,我便背過雙手,被重新戴上了手銬,與其他幾位犯人一同押上押解車,這便是要將我們帶到執行死刑的地點。

路上,我扭著頭透過窗戶貪婪的看著郊區的風景,想要再多記住一點這個世界。此時正直夏日,天亮的很早,雖是清晨,但馬路上的車卻是不少。我看著外麵的行人和來往的車輛,心裏卻是無比的羨慕他們,感覺他們是那麼的幸福。我心想,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我絕對會好好的珍……

法庭上,法官列出罪名,最後宣判;我,死刑,緩刑兩年執行。我:“我認罪,我對不起被害者和被害者的家屬,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就見原告席上,幾個女人哭作一團:“我的女兒啊,她還那麼小,你這個畜生!……讓他死!一定讓他死啊!……”幾位婦女指著我罵道……。而我父母也已經哭的不成樣子,就看他們被武警攔著,朝我哭喊著:“我的兒子啊,你可要好好改造啊,爭取讓國家對你寬大處理……”。

想到這裏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積極表現了兩年啦~沒熬到減刑卻混成了立即執行……

警車電台開始嘩嘩作響,思緒突然被拉回了現實。電台的聲響亂糟糟的我也聽不清內容,就看前麵副駕駛席一個領隊模樣的人大聲說:“來不及了,找個地方快點弄完直接送火葬場吧,就這麼幾個人承辦法官就不盯著了”。

就這樣,原本行駛在國道上的押解車隊伍,找了個岔口就開了下去。之後押解車隊行駛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停好後,就有人打開了押解車的門。

“武警同誌,這就要送我們上路了?”我感到有些不妙,本以為還可以多活一會的,但是看他們匆忙的樣子,心裏便不安了起來。

“別廢話,起來”一個武警伸出手一把將我拽離了座位。

“幹蛤啊?四刑場嗎你就拉我下去?”另一個死刑犯不滿的嚷著。

“趙隊,這多髒啊?一會還往車上裝啊?”一個武警對著那個領隊模樣的人問著。而我們幾個犯人卻像狗一樣的,跪在地上,被人用膝蓋死死頂住後背。

“上邊說市裏已經開始亂了,讓咱們回隊裏,抓緊執行維和任務。法院那邊我也打電話了,他們說隨我。好了,先抓緊吧”。 武警隊長對著另外幾人說著。

“要不弄完先擱這溝裏,完事讓殯儀館的過來拉走得了?”

“也行!”……隊長模樣的人看了看腳下的土溝說著。

“哎~哎~要不得!要不得!這裏到醋都四野狗~,萬一喇個把我叼了去……”一個犯人突然站起身說。

“跪下!”就看剛剛說話的犯人被武警一腳踢倒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頭上。

我沒心思聽他們的談話,安靜的跪在地上著看土溝邊上的螞蟻搬家,接著準備抬起頭再最後看一眼天空,就在我要抬頭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黑色布袋就被套在了頭上,緊接著感到喉嚨一緊,被勒的幾乎出不來氣。一根細繩係在了脖子上以用來固定黑色布袋。

“哢哢”兩聲拉動槍栓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大熊滴~,給格格根兒鹽抽杯~?”身邊一個犯人,操著家鄉話,做著最後的請求。

“上那邊抽去吧!”身後傳來一句簡單的回複。

能感覺到身後的人舉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