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窗貓著身子,盡量的將身體縮進車裏,隻留槍和頭露在外麵。不停的看向四周。
除了車內小武警的粗重的喘氣聲,聽不到其他聲響。
我此刻正麵朝車尾,心想;這狗可是活物,肯定會到處亂跑,在這守著肯定看不到它。想著,便費勁的將那手上的槍連同方向盤叮了當啷從天窗往回拿。
突然,就聽車頂一陣聲響,手裏的槍還沒完全拿回來,就被一股力量從新拽到了車頂,然後順著車頂掉在了地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嗷嗚”一聲,一隻狗頭從天窗申了進來,兩隻前爪向我胡亂的抓著,我本想拉開車門就跑,可是小武警還在車裏呢!說時遲那時快,坐在後排的小武警聽見動靜睜開眼,二話沒說,伸出手就將那狗從天窗拽了下來,然後死死的將狗的脖子勒住。可是畢竟他還跟虛弱,狗在它懷裏拚命的掙脫著,還沒兩下,掙脫開束縛的狗回頭就朝著他咬去。小武警見此便慌亂的用手去抓狗的脖子。此時,我早已站在了車外,將後門打開,徒手抓住狗的後腿,往外一拽,將狗拽出車外,就看那狗靈活的身軀猛的一彎,張口就奔著我的手咬來。我抬起腳想要踢它,可是我的速度還是慢了,眼看就要咬到手了,無奈隻得鬆開它的後腿。這個時候小武警也從車裏出來,趕忙一把將狗抱住,就在那狗轉頭向小武警的臉咬去的時候,我一把就將方向盤卡了在狗的頭上,接著我扶著方向盤用力的一打方向……就聽咖巴一聲……
終於,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你怎麼樣?”我氣喘籲籲的問向他。
“嘔……”他沒理我,隻是扶著車門幹嘔著。
我將掉在外麵的槍撿了起來,瞄準地上的狗,準備補上一槍。這時小武警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停手。
“別開槍……槍聲……嘔……”他麵色難看的說到一半,繼續幹嘔著。
“你血糖低,貧血,還有咽炎,少抽煙吧!”我對他說著話,同時舉起手中的槍,槍托朝著狗頭,正猶豫著……
“多好看的一隻拉布拉多,算了,估計也死透了”我心裏想著,便放下了槍。
“
哎?”我突然看到,車旁一個的死屍的兜裏好像有東西。我便蹲下伸手去掏。
“嘿,小子,你看這是啥?”我掏出兩個小小的包裝食品,向小武警說到。
“什麼?是什麼啊?”小武警幹嘔完,一副眯著眼睛看不清的樣子。
“是例假!把它吃掉把它吃掉,橫掃活力,饑餓無限!”我說著廣告語,將包裝打開,將一坨已經和包裝粘在一起的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他的嘴裏。
他嚼著,我便問他:“好吃嗎?”
“好吃”他說
“還有一塊,還吃嗎?”我問他。
“吃~啊”他嚼著說。
“行,先把老子手銬打開!”我抬起左手,將連在左手的方向盤,晃晃悠悠的舉在他麵前,說著。
“哦……吧唧吧唧……你也餓了吧?你留著吃吧!”他抬頭瞟了我一眼說到。
“你特麼!……”我正準備罵他,就聽他接著說:“鑰匙早找不著了,你以為我想把你跟狗似的拴著?”
“你大爺啊!你早把我放了不就沒事了!”我幾乎是嚷著說到。
“那方向盤你使的不是挺順手?留著吧”他吧唧吧唧嘴,吃完了口中的是例假。
“我懶得跟你丫廢話了!來!我看你也沒事了,幫我個忙!”我說著話,將車的後備箱打開,拿出了千斤頂和扳子。
“你要修車?”他不解的看著我,接著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
“一會有用你的時候”我說著,並將千斤頂放到車的前輪靠後的位置,一點一點的將車支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嘛?”他看著我問到。
“弄開這該死的手銬!”我用扳子開始卸下車輪上的螺母。
忙了將近二十分鍾,我便渾身香汗淋漓的看著我的傑作。此時的汽車兩個前輪已經被卸下,一側被千斤頂頂住,另一側則是兩個死屍被壓在了車下。
“看不懂你想幹什麼”小武警抽著煙,看著市區的方向說著。
“看不懂就對了!”我說完,跑回車裏,將車啟動,然後朝著車外的小武警說到:“過來,安排你點任務”
“幹嘛?”他走到車旁問向我。
我掛上了前進檔,立刻下車,看著那緩緩轉動著的沒有軲轆的前輪刹車,對著小武警說到:“你上車,輕輕踩油門”
“哪個是油門?”他問。
“右邊那個”我說
隻聽“昂!……”的一聲發動機發出怒吼。
“我讓你慢慢給油!輕點踩……對,再輕點……”我大聲指揮著他。同時發動機發著嗡嗡的聲音。
我看著那光禿禿鐵盤極速的轉著,便拿起兩塊大的擦車布裹在兩手和胳膊上,蹲了下來,接著右手拿著方向盤,將兩手中間的手銬對準了旋轉著的鐵盤,一點一點的接近,直到我感到差一點被狂暴的力量兜翻在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