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救命呀!我要讓人打死啦!”能聽到牆內老陳皮撕心裂肺的叫著。
“幫個忙!扶我上去看看!”雷耀揚指了指牆對身旁的人說道。
在老陳皮的哭喊中,隱約能夠聽到其他人的叫罵:“嗎的!你個賊!你還有同夥咋地?”
“喂!你們倆!”此時雷耀揚已經騎牆頭,朝著裏麵叫了一聲。
裏麵人聽到牆頭的叫聲,好像停了手,就聽他們說:“小屁孩!你是這禿子的同夥吧?來來來~你也下來,讓我賞你頓飽飯!”
牆頭的雷耀揚聽對方這麼說,就見他右手變戲法一樣的出現了飛刀……
肖伍晶趕忙喊了聲:“雷耀揚!別傷人!”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衝動,動不動就掏刀,接著趕忙又朝門內喊道:“同誌,我們都是幸存者,還希望你別傷害我們的人,把門打開好吧?”
過了幾秒,就聽裏麵一人說道:“真當我們傻呢?我們要是開門……”
“行了!你別跟他們廢話了!”另外一人打斷道。
而此時的我也緊張的不行,因為生怕裏麵的人提前把老陳皮宰了,這樣我心中的仇恨還怎麼發泄?
盛克明聽了有些起急,盡量控製住情緒的朝著院牆鐵門說道:“裏麵人聽好了~我希望你們冷靜點兒~現在是特別時期,最好別給自己找事兒~~你們趕緊把我們的人放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要不然我們就親自進去撈了!我話就說一遍,你們看著辦!”
還不等裏麵人說什麼,就聽老陳皮突然開口說道:“盛井官,我沒啥事,裏麵就是倆歲數不大的孩子,可能我翻牆進來嚇著他們啦……你呀,說話口氣太重啦~我沒啥事~放心吧~”
老陳皮挺會玩嘴皮子,他說這話明顯是給裏麵的人聽,更何況他還故意當著他們的麵管盛克明叫“井官”,就是想讓對方心裏有壓力。
這時候就聽裏麵人好像在問老陳皮什麼:“你們……”
鬼知道老陳皮又怎麼忽悠人家了,總之沒過多會,就聽裏麵人拉開了門閂,門被拉開一道縫隙……
盛克明攥著鋼刀擋在門口,朝裏麵喊道:“老陳皮,出來~”
“來啦,我沒事~嘿嘿”就看老陳一瘸一拐說笑著從門縫走了出來。
能看到老陳皮渾身都是濕濕的腳印,估計沒少挨了踹……
盛克明向後退了退,接著朝著門縫說道:“你們怎麼著?出不出來~不出來就好好跟院裏待著,別出來找刺激”
我們並沒有一股腦全衝進去,而是在門外靜靜的等。一是怕被裏麵人陰,二是怕裏麵人感到恐懼,以為我們是要打家劫舍……
這時候門被打開的更大了,兩個手持篙把的年輕男子出現在我們麵前。
他們看到我們一群渾身披著塑料布,手持各式武器的凶神惡煞之輩,明顯腿部一軟,差點沒跪下……
“還有別的幸存者嗎?”盛克明問向他們。
那倆人搖搖頭。
“我們能進去裏麵坐坐嗎?”
那倆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後來得知,這倆人一個叫王楊,一個叫楊陽,我們進的這個院子,是楊陽的家,不過,在病毒剛爆發那幾天,兩個村的村民在爭搶儲備糧食時發生激烈的械鬥,他的家人雖爭取到了很多糧食,但因為傷勢過重,相繼殞命變成了…… 用他的話說,其實家裏人這麼拚命為的就是保他這個獨苗。
在這之後,17歲的他才開始學著變堅強。他決定不能坐以待斃,便獨自外出想要求得活路。可外麵的亂世要比他所想的要嚴重的多,他在公路上救到現在的夥伴王楊後,便決放棄了繼續曆險的念頭,隻得回到家坐吃山空……
“廚房有煤氣罐,能做些吃的~隻不過家裏隻有米和麵,沒別的”楊陽說道。
“有水不?”我問。
“自來水早就停了,想喝水隻能去村長家的井裏自己去打”他說。
“哦~有水就好辦了~”盛克明念叨著。
“你們……在哪休息?”肖伍晶看著窗口的玻璃全是碎的便問道。
“睡他家地窖~因為晴天的時候總有會跳的黑喪屍出現,所以屋裏不能住人的” 王楊說道。
哎~腦袋真疼,本來腦子就不好使,可這幾天卻認識了很多人,現在又遇見了這倆“羊”實在記不住他們,分不出誰是誰了……
“地窖?能容多少人?”盛克明問。
“額……特別小的一個存糧窖~勉強能住倆人吧……”他們說
此時我們二十多人全都紮在楊陽家那寬大的上房裏,昏暗的光線從破碎的窗口透進來顯得屋裏不算很黑。能看到屋裏的一切都布滿灰塵,電視櫃上無邊框的60寸彩電現在也成了擺設,而寬大的組合沙發,卻也隻能擠著座下七八個人而已,大多數人隻能站著,或者不停的到處閑逛。總之二十多個人在這個屋裏顯得十分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