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央尊者站在人群之中,一臉淡淡笑意的注視著緩緩走來的白阿和馨悅,眼中依舊流露出高貴仁慈之色,令人難以對其產生任何褻瀆之意。
接觸到羽央尊者的目光,白阿隻是淡淡一笑,隨即微微移開目光望向站在她旁邊的北宮啻。
此時的北宮啻已經不見先前第一次聽到白阿身陷險境時的焦急之態,眉宇之間仍舊保持著往日那副冷漠威嚴之色。隻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投放在白阿的身上,其關心之意不言而喻。
“回來了就好,等一下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便直接裝傷,我會幫你應付過去的……”一道慈祥的聲音在白阿腦海中悄然響起,對此白阿並沒有感到驚訝,他早已料到爺爺會預先傳音給自己。不過,由於尊者在場,他倒是不敢傳音回複,畢竟自己和尊者的實力相差太多了,冒然傳音的話恐怕會被其察覺,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白阿……”
“馨悅……”
“參見尊者!”
白阿和馨悅同時單膝朝羽央尊者跪下,神情虔誠無比。
羽央尊者右手輕輕一揮,頓時有一股輕柔的真氣將白阿和馨悅托起。
“冰原穀的事情我已經聽無桓和燕軒說過了,辛苦你們了。”羽央尊者柔聲說道,目光掃過馨悅和白阿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精芒。
“聽說你們都中了噬鬼陰毒,可有此事?”羽央尊者的聲音依舊輕柔和藹,絲毫不像其他人那般流露出焦急擔憂之色,似乎在她眼裏,噬鬼陰毒根本算不得什麼一般。
“是的。”白阿和馨悅同時應道。
“那你們可找到神魂草了?”
白阿:“沒有,本來我們打算前往風野平原尋找神魂草的,但路上遇到了桀獍,從他那裏得知了黑翼狂獅身上有神魂草,而後我們與桀獍合作,想要趁黑翼狂獅身受重傷之際從他手中奪回本該屬於北海天鹿的神魂草,但不料黑翼狂獅憑借著手中的刑罰神仗逆轉了敗局,最後我們非但沒有奪回神魂草,反而還被其困在了徊遙穀。不過方才齋殤供奉和軒轅族長已經去追黑翼狂獅了, 想必他們定然能追上黑翼狂獅,奪回神魂草。”
“徊遙穀?”羽央尊者聞言眉頭一蹙,隨即問道:“我記得徊遙穀是噬天妖王修煉的地方吧,可對?”
白阿頷首道:“是的,說到徊遙穀,白阿有一件大事要向尊者稟報。”
羽央尊者眼中神光閃爍,睿智的光芒一閃而逝,“什麼事?”
白阿微微抬起頭,大聲道:“稟尊者,噬天妖王已經在今日羽化了。”
“什麼,噬天獸死了?”
“怎麼可能……”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守天族人頓時紛紛驚呼出聲,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妖王,那可是堪稱可以與尊者一戰的超級強者啊,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這件事,絕對會在四大守天族甚至天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在場的眾人之中,也隻有羽央尊者和北宮啻仍舊保持著鎮定之色。在聽到白阿的話時,北宮啻的眼中難以察覺的閃過一絲精芒,似乎對噬天妖王已死的事情並不感到驚訝。
羽央尊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即一臉凝重的看著白阿道:“徊遙穀發生了什麼事情,噬天獸為何會羽化?”
見羽央尊者對此事如此關注,白阿心中不由鬆了口氣,他之所以著重提起此事,目的就是想讓羽央尊者的注意力從噬鬼陰毒的轉移到噬天妖王身上。
“是這樣的,其實我在進入萬妖穀的當天便已經發現到了徊遙穀的異樣,當時……”
接著,白阿便將徊遙穀內的事情如實告訴了羽央尊者,直聽的眾人不斷驚呼出聲。在聽到徊遙穀內留有一串神秘的渡天無痕腳印時,幾乎所有的北宮族人都露出了熾熱的眼光。對於這一套神秘的步法,沒有哪個北宮族人是不羨慕的。最後,在講到噬天妖王逆天轉命失敗而死去時,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失去了噬天妖王的妖力支撐,北宮族的萬妖穀恐怕將會在數百年後失去平衡啊……
整個過程中,羽央尊者始終沒有出聲過,唯有那睿智的眼眸之中不時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如此說來,噬天妖王倒是救了你們一命啊,此事我會稟報天帝大人的,你們不必過於擔心,以天帝大人的能力,絕對可以解決萬妖穀平衡的問題。”
聽到羽央尊者的話,所有的守天族人不禁鬆了口氣,心中同時想到,是啊,有天帝大人在,自己等人還擔憂什麼呢……
沉默了一下,羽央尊者望著馨悅道:“馨悅,你封印白龍的那柄劍呢,給我看看。”
“是。”馨悅聞言趕緊從乾坤袋中取出封印了白龍的長劍,雙手恭敬的呈到羽央尊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