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事無常,身不由己,何時才能明白!緩緩閉眼,顏沫感覺無比的疲憊,明明沒過多久,而她卻好似感覺過完了整個世紀。隨著身體的不適,不一會兒,顏沫便睡了過去。誰救了她,此刻她也力不從心了,醒了再說吧!
離開宮明冷,嚴空寒來到了秋至別苑(顏沫暫住的地方)。這一次,他猶豫了,但宮明冷的命令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反對!殺了她?既然半年前明冷救了她,怕也是有他的道理,如今卻命我殺了她,這又是為何?心裏充滿了疑惑,但又不好開口,有些事情,看著就好。
不知道是戲弄他還是怎麼,竟然不知不覺他已來到她的身旁,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兒,心裏竟然滿是糾結,她的模樣好像那個她,叫他怎麼能忍心下手。心裏雖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他的行動卻出賣了他,一把銳利匕首緊握手中,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聽他的。給她個痛快,也許比明冷殺她好些吧!
哎,在這個冷酷又殘忍的世界,也怪你命不好了。顏空寒默默哀歎。
下定決心,望了望正安靜躺在床上的人兒,皺眉,“你千萬個不該,不該來到這個地方,這個進來就注定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地方。”話畢,嚴空寒一狠心,刀便刺進她的心髒,隻有他知道,刀是沒有完全刺穿她的心髒的,他希望留下一個如果。匆匆拔出刀,毅然轉身離開了別苑……
“啊……?”本是熟睡的顏沫被痛得醒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聲尖叫。血在不住的從胸脯流出,嘴角也微微滲透出血液,片語,“卑鄙小人,我的命有這麼值錢?”捂住流血的傷口,她緩緩起身,再也沒有辦法小心翼翼,剛一站穩,一聲“啊”預示著她又將摔倒在地。
霎時,感覺被一雙手緊緊環抱,這樣的觸覺像極了他,心裏不禁泛起絲絲期望,一抬頭,一眨眼,“你、你……”宮明冷死死的盯著她,像是把她活吞了,“別以為是救你,隻是不想你死得那麼輕鬆。”說完便將她抱回床上。
顏沫看著他不敢再說話,她其實是想問他是誰的,不料被他接 了話去,好吧,她沉默,她可不想死,她要報仇,而且是一定會報的。
“最好別耍花招,不然你會死得很慘。”一聲冷語將她腦海裏剛生的想法打入了地獄,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生命。
不是他宮明冷突然熱心腸,也不是軟了心。隻是他不想她死,哪怕她不是他心中的她,萬一是呢!他還是留有一絲幻想,也許是她,隻不過變了而已。
所以當他想到這是,便馬不停蹄跑到這,為了阻止嚴空寒,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不過她還活著就好!看著床上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她,心裏不禁煩躁起來,似乎她欠了她什麼,卻也不知是哪的問題。
“呆在這,別想逃。”扔下話,他隨即便皺起眉!本來不想說得如此難聽,誰知脫口而出就變了。管它的,就這樣吧。於是便毫不不留戀的離開了,一旁的顏沫也無力思考他是誰,又為什麼救她!不過這次她什麼都不怕了,還管他幹嘛。
“嘔……嘔。”嘴角的血不停的滲透出來,胸口的刀傷更是讓她感到莫名其妙,沒法開口說話,再也忍不住痛的她暈厥了過去,慢慢的就不曉人事……
倒是嚴空寒,自從這件事情過後,他就不敢再去見宮明冷了。當初明明是他叫他去殺那個女人的,現在倒好,那個被他刺傷的女人正在休養,還是宮明冷親自吩咐下人要好好照顧。
向前一步是兄弟,後退一步就是敵人。這個宮名冷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回事。嚴空寒暗自的歎氣。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聽他的話,如今的宮名冷每天都是一副要人命的模樣,誰敢接近,誰又敢說寫什麼。
宮名冷對於楊珊兒的感情還是沒有退去,如今發生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心思。
也許有的人在某些時候是該拿來遺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