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李健和兩個丫頭的努力下,四床棉被就這麼做出來了,其實他基本上就沒有動手,兩個侍女針線活兒都會,李健非但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添亂。
傍晚李健帶著一個小黃門抱著一床棉被朝著鹹寧殿。
“父皇,這是兒臣給你做的棉被,絮在被褥裏麵的,這種被子很保暖,蓋著也很舒服!”李健在一旁說道。
看到這個少年老成卻又花樣百出的兒子,李漼的心情不自覺地就變好了,當下連聲答應照辦。
李健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纏著又對小五子說道:“公公,一定要記得天晴的時候把被子拿出去曬曬!”
李漼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看著李健的目光中滿是欣慰,對著他說道:“三郎,要好好的跟著杜相公學習,我聽說你經常去杜相公家裏?”
果然還是被人舉報了,雖然自己尚未出宮,也沒有封王,卻因為自己是最受李漼寵愛的皇子的緣故,被某些有心人給盯牢了。就不知道給李漼進言的這人,到底是王宗實一邊的皇後黨,還是楊玄翼這邊的宦官,劉行深不可能給李漼進言,因為李健現在和劉行深正處於蜜月期。
“父皇,兒臣確實去杜相公家裏那麼幾次,但那是因為兒臣有許多不理解的問題,兒臣又是一個急性子,所以按耐不住心中的求知欲,故去了杜相公府上三次!”李健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現在可不知道李漼如何想的,畢竟那是朝廷重臣,他現在還隻是一個未出宮的皇子。
“嗬嗬!”李漼笑了笑說道:“三郎不必害怕,杜審權是你的老師,去幾次府上沒有大礙的!”
李健聽到這裏送了一口氣,心道,看來自己的父親輕輕的把這件事放了過去。
……
白駒過隙,日光荏苒,人生一世,白雲悠悠,漂走的事多少滄桑與眼淚;人生苦短,汗流盡,沉澱的又是多少往事與回憶。那段歲月,無論從何種角度讀,自己都覺得完美無缺,隻是所缺少的部分,也早已被別人用畫筆填滿。
一個明媚的下午,李健在聚香閣裏的一個雅間喝茶,旁邊的李鑫和韓通也是有的沒的聊上幾句。
“天眼直現在已經走上正規了,現在要注意的是繼續擴大規模,有著聚香閣的掩護應該很好開展活動。還有天眼直要在各地多多撒網,尤其是河朔三鎮也要埋下眼線,而且河朔三鎮發展三條情報線,一條明線兩條暗線,不必忙著弄到多少情報,隻求發展好自身!最重要的是天眼直的忠誠度!”李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韓通說道。
聽到他的說教,正不慌不忙地品著茶的韓通頓時當下茶杯跪在地上說道:“殿下放心!天眼直永遠都是殿下的眼睛和耳朵!如有背叛殿下者天誅地滅!”
“殿下也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不過,隻有這樣才能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主吧!在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人主不懷疑別人的。”旁邊的李鑫心中一動,腦袋也低了下來。
“嗬嗬!”李健笑道:“德雲不必太多緊張!起來吧!”
這河朔三鎮說的是範陽節度使、成德節度使、魏博節度使三個節度使的合稱,是指唐朝安史之亂後藩鎮割據時位於河朔地區的三個藩鎮勢力,即範陽、成德、魏博三軍。
唐朝本身來說安史之亂前後,中央權力顯示出明顯的差別。這種差別具體表現在唐後期的藩鎮割據和唐前期大一統局麵形成的鮮明對比。而藩鎮割據中的中堅力量主要是河朔三鎮,即唐河北道的幽州、成德、魏博三鎮。河朔三鎮一旦聯兵反唐,唐朝朝廷就不得不麵對總數在十七萬至二十二萬之間的叛軍,由於吐蕃和南詔對唐朝日益嚴重的威脅,唐朝政府在西北和西南地區駐紮的兵力不斷增加,因此唐朝能夠用於對付河朔三鎮的兵力十分有限。
“那些孩童訓練的怎麼樣了?”李健看著李鑫問道。
聽到李健的詢問,李鑫不慌不忙的拱手說道:“殿下,那些孩童用了殿下的訓練大綱,相互之間已經能配合的非常默契了!”
“不要得意,訓練他們武功的同時也要讓他們習字看書,千萬要小心官差!”
“殿下,最近宮裏都在議論殿下和四皇子年齡漸長,不宜再呆在內苑之中,該下詔封王出宮了!”李鑫是宮中侍衛,所以許多流言他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