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匠師所出來,隻是夜幕降臨,李健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督軍使府,鳳翔府因為杜榮的剝削壓榨再加上盜匪橫行,導致資源不足商業不景氣。早已不複當年那威風赫赫的西京城了,想要將匠師所先進的武器大規模的裝備到軍隊裏,就必須有足夠的資源,而想要獲得足夠的資源就必須有礦山和大量的貿易往來。
“速召韓通前來!”李健吃完晚飯對著侍衛說道。
“你現在一邊照顧著生意,又一邊主持著天眼直,多有不便。本王意欲將所有產業交給一個搭理,而你就專心主持發展天眼直,如何?”李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韓通,如果韓通麵有猶豫,李健不得不下狠手了,權力是一種致命的毒藥,李健不想天眼直發展成為明朝的錦衣衛一樣,成為帝國的一大毒瘤。
“屬下一切聽殿下的安排!”韓通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說道。
“你擔任天眼直指揮使,錢越多主持所有產業”李健鬆了一口氣說道。
“諾!”韓通幹脆地回應道,錢越多這個人他是知道的,李健能知道此人也是自己無意中說起過他,現在正幫著韓通管理產業,韓通沒有想到李健會讓他來管理這些產業。
這個錢越多是匠師所錢安的孫子,從小不喜歡工匠這一行業,卻是對經商有與生俱來的天賦。這些年許多有名的工匠都生活艱苦,唯獨錢安家靠著錢越多是生活越來越好,李健聽得此人的時候,也不禁感歎道:“果然是錢越多!”
“韓通啊,你應該知道如今的鳳翔實在是太窮了,本王這些年的積蓄幾乎全部投進了鳳翔,朝廷給的那一點兒賑災金簡直是杯水車薪。所以本王需要商業的快速發展,這是鳳翔的唯一出路,也是本王通往大明宮的唯一出路啊!”李健安慰韓通道,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而鬧得君臣離心。
“殿下,屬下明白,隻是這麼多年沒有為殿下積累更多的財富,卑職有罪!”韓通愧疚地說道,這些年李健的產業沒有太大的發展這是事實,他也不想抵賴。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要時時刻刻盯住了長安城那些人的動作,還有各個節度使的動向!下去吧!”
韓通低著頭慢慢地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目光複雜,在鳳翔隻待了幾個月的時間,岐王殿下的氣勢就已經如此驚人了,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除夕夜,督軍使府府張燈結彩,大紅燈籠掛滿郡府的前後兩院。歲歲除夕,今又除夕。
時下的過年很安靜,鳳翔城裏的家家戶戶,男女老少都守在祖宗的靈位前,守歲。唐朝人過春節是非常講究的。當時,在除夕前,人們都要盡量往家趕,以求與親人團聚。
除夕之夜,全家團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喝花椒酒,以驅寒祛濕。 喝花椒酒就是把花椒放在盤中,飲酒時撮一點放入杯中。吃過團圓飯,全家人圍坐火盆到天明,稱為“守歲”。唐朝大詩人杜甫在詩中說:“守歲阿戎家,椒盤已頌花。”
直到午夜過後,才是最熱鬧的時候,全城歡騰,慶祝大家躲過了遠古凶獸“年”的迫害,迎來新春。
李健索性將自己全部的幕僚都請到督軍使府中,大擺宴席,好不熱鬧,看著身邊的張惠和下麵的李鑫、童成等武將和張蕤、鄭興等文臣開心的樣子。李健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心中卻愈發思念異時空的親人,和遠在長安的父親母親。
之前的大半年裏,他從西都長安抵達鳳翔府,路上幾番生死掙紮,多少次苦苦思索,金戈鐵馬,浴血武場,曆經數次生死大劫,又絞盡腦汁安撫災民,每天起早貪黑的既要處理政務,又要陪士兵訓練。終於有了一塊穩固的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