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城在督軍使府的治下,尤其是新政之後,鳳翔城已經是西北最繁華的城市,這裏商家雲集,不僅僅是有中原的商家,還有許多的異族商家紛紛來此,市麵極為繁榮。
所有鳳翔軍以及建武軍行進在寬敞的街道上,鳳翔府百姓紛紛擁擠在兩邊,大聲的喊著“岐王殿下威武”之類的話,這讓所有的士兵以能夠成為岐王殿下的軍隊為榮,這些人生活在鳳翔,知道鳳翔的變化,自然是念誦著李健的好。
這邊李健和張惠遊山玩水回來,剛剛回到府邸,韓通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督軍使府。
“殿下,屬下得到了一個消息,是宮中傳來的,陛下最近新冊立了一個昭容,名叫陳穎兒,陛下對她極為寵愛,幾乎是言聽計從,淑妃娘娘在宮內有些……”韓通想了想立馬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李健聽了之後,麵色陡然一變,說道:“這是什麼時候傳來的消息?”
“剛剛。”韓通被嚇的麵色蒼白,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屬下來之前曾接到長安傳來的消息,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稟報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李健臉色陰鬱,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個陳穎兒必須立刻去查,還有加強對淑妃的保護,宮中如果有人欺辱淑妃娘娘,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李健的麵色差了許多,他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之快,居然有人開始算計父皇了,而且使用美人計,對於自己父皇的風流,李健可是一清二楚的。到底是誰?王宗實?或者是宦官,更或者是地方藩鎮?李健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查起,但是不管怎麼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要做好準備。
“去請,鄭先生和張先生來。”李健讓韓通離開之後,趕緊命人找來鄭興和張蕤兩個人。他迫切的需要將此事和自己的幕僚商議一番。
“見過殿下!”半響之後,才見鄭興和張蕤兩人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這麼冷的天氣,兩個人竟然都出汗了,由此可見兩人是多麼著急來的。
“父皇最近冊封了一個宮女為昭容,而且父皇對她甚是喜愛。”李健的聲音很平淡,說道:“請兩位先生前來,就是想分析一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淑妃娘娘是殿下的一大助力,如今陛下寵愛那個昭容,恐怕那個昭容有問題!”鄭興低聲說道。
“正是如此。”張蕤也出言說道:“隻是殿下在鳳翔的新政,如果沒有淑妃娘娘開導陛下,恐怕陛下會被奸人所蒙蔽啊!”
“皇帝陛下暫時還不會對殿下產生戒心,若是屬下猜測的不錯的話,不久之後必定會有聖旨下達,請殿下回長安。”鄭興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擺擺在殿下麵前的是,殿下是去還是不去?”
“殿下,千萬不能去,這個時候要去了,萬一皇帝陛下要委派別人來掌管鳳翔呢?殿下身在長安,那就是必死之局!”張蕤大聲勸阻道。現在的李健占據鳳翔,好不容易將鳳翔發展的井井有條,使得鳳翔軍政呈現蓬勃發展之勢,如果李健現在回長安的話,前麵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李健還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鄭興說道:“從玄宗皇帝開始,諸王沒有任何實權,就算是封一道行軍總管,那也是遙領。殿下深得陛下的寵愛,總算是做到了鳳翔督軍使,掌管鳳翔軍政要事,相當於一鎮節度使。如今那個陳昭容若是迷惑陛下,陛下肯定會對殿下有所忌憚。所以殿下想保住鳳翔的利益,首先就是要舍去自己手中的東西,這樣才能讓陛下相信你!”
“正盛的意思是讓本王舍棄兵權?”李健遲疑了起來,說道:“兵權乃是本王的立身之本,豈能輕易放棄呢?”槍杆子裏出政權,古往今來都是這個道理,不久之後就會迎來最為黑暗的五代,在那個人命如草芥一般的時代,如果沒有兵權的話,李健這個皇族身份將是他致命的毒藥。所以李健想著將兵權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辛辛苦苦訓練出的鳳翔軍和建武軍,又豈能輕易讓出?
“殿下手中的兵權是在您的老部下手中,孫傑、童成、陸承武、趙中等人皆是您的心腹,再加上軍中宣政使的說導,整個鳳翔軍都唯您馬首是瞻。殿下的四萬大軍是殿下苦心經營的,又豈是陛下一張聖旨可以比擬的?”鄭興認真地說道:“這裏是鳳翔,無論是誰來了,誰做這個鳳翔督軍使,隻要是到了鳳翔,那就是殿下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