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計 過牆梯(1 / 2)

在河東的一個官道上,一支全身黑色鎧甲的軍隊在快速移動,宛如一條黑色的巨龍,匍匐在大地之上。隻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支軍隊並沒有寫著字的大旗,隻有一麵畫著黑色烏鴉的旗幟,而且更讓人奇怪的是全軍上下都是黑色,唯獨為首的將軍卻是一身白袍,顯得格格不入。

“史將軍,大帥對於上次我們和河東軍的那一場大戰是讚賞有加,這青峰山的當家真是不識抬舉,竟然敢拒絕大帥,真是不知死活!”

說著話的是史敬思的副手朱邪必力,此人雖然武功平常、貪婪好色,但是竟然能夠做到黑鴉軍副統領,就是因為他是大帥的遠房侄子。對此史敬思也是有些落寞,想自己驍勇善戰,立功無數,卻依然不能得到大帥的信任,不得不說這是作為一個武將的悲哀。

“聽說那青峰山當家的小娘子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嘿嘿!”朱邪必力眼中露出一絲淫邪與火熱。

“哼!”史敬思輕哼了一聲,兩腿使勁一夾馬肚,胯下寶馬吃痛快速向前奔去。因為朱邪必力的好色,史敬思和他也鬧過不愉快,因為朱邪必力竟然將一個投降頭領的良人給強暴了,逼得那頭領立馬帶領手下反叛,也幸虧他及時趕到。

可是那一次的反叛讓黑鴉軍足足損失了盡一半的兄弟,要不是有人攔住,暴怒之下的史敬思已經將朱邪必力殺了,如今朱邪必力不思悔改,史敬思自然心裏不痛快。

“哼!什麼東西!上一次壞了小爺的好事,這一次要是再敗壞小爺的興致,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朱邪必力看著前方史敬思的背影,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

“將軍,前方就是青峰山的馬關隘,此隘口易守難攻,也是通往青峰山的唯一通道。”史敬思旁邊的一個校尉對著他說道。

“這個馬關隘肯定是有伏兵的,現在已然是傍晚時分,可是那些飛鳥卻一直盤旋在樹林上方,久久不能落下,可見這林中肯定是有不少人的!”史敬思看著麵前的馬關隘淡淡地說道。

“現在馬上選址安營紮寨,今晚商議一下,所有將士養精蓄銳,明日再進攻!”

“史將軍,為何士兵現在開始安營紮寨了?我們要一鼓作氣拿下青峰山啊!”朱邪必力趕上史敬思不滿地說道。

“前方的馬關隘有青峰山的伏兵,他們居於高處易守難攻,而且我軍多是騎兵,攻城步兵隻有不到兩千兵馬,我們必須好好商議一番,等到明日再進攻!”史敬思冷冷地回答道。

朱邪必力看著史敬思的那張死人臉,頓時怒火中燒,但是他並沒有發火,因為史敬思在這黑鴉軍的威望極高,他還真怕史敬思會殺了他的。

馬關隘的一處樹蔭下,李琪與薛城等將領則聚在一張簡陋的地圖邊,討論著下一步的作戰方案。

“主公,剛才探子來報,黑鴉軍已經趕到,隻不過卻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就地紮營了!”薛城沉聲說道。

李琪不作聲地點了點頭,旁邊的馮猛接口道:“馬關隘是青峰山的門戶,失去馬關隘,則整個青峰山皆壞,就算咱們能退到青峰山上,但是黑鴉軍圍也能將我們困死。屬下想今夜帶人偷襲黑鴉軍營地!”

“從探子傳來的消息來說他們的營地陣形保持嚴整,就這一點看來,黑鴉軍的統領史敬思不是一般人,而且這些黑鴉兵並非普通的烏合之眾,而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咱們現在晚上直衝黑鴉軍營地,偷襲黑鴉軍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薛城沉著地說道。

“確實如此,別忘了我們這一次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黑鴉軍大多都是騎兵,攻城步兵很少,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方便,而且我們也隻有兩千兵馬,所以我們不能冒險去偷襲營地,傳令下去,讓巡邏的兄弟們提高警惕,其他人認真休息!用來迎接明天的第一場惡戰。”李琪神色沉重的說道。

“諾!”

薛城和馮猛領命之後就迅速離開了,隻留下李琪一個人在那裏盯著那張有些破舊的地圖看。

對麵黑鴉軍營地內,史敬思看著已經全部到齊的小頭領很是滿意,因為史敬思治軍比較嚴謹,所以在他成為黑鴉軍統領之後,第一次會議全部遲到的全部杖五十,有一個小頭領身子骨差,直接當場死去,所以史敬思治軍嚴謹的威名在全軍傳開了,再也沒有人懶懶散散的了。

“今天晚上讓五百明日不出戰的騎兵,到馬關隘輪番叫罵,讓那些青峰山的馬匪不能休息,那麼明日這些馬賊的戰力絕對會下降不少!”史敬思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