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趁著天黑再次摸進後院,熟門熟路地找到先前留在後窗的破洞,將一管迷香盡數送進屋子,見兩個丫環嗅見迷香很快倒地,不由大搖大擺繞過屋角,打前麵推門而進。
屋內亮著燈燭,淡淡若煙的薄紗罩在床榻上,近前可見床榻正中躺著一個熟睡中的美人。
美人粉白的臂膀從錦被中露了出來,連帶胸前雪白晶瑩的肌膚,勾引得那蠍子連連咽了幾口唾沫。
伸出手爪慢慢沿著那溝隆間摸了進去,正摸著消魂呢,不妨小妖精突然睜開眼睛,一見是自己就大聲尖叫。
蠍子恐她將那要命的封長青喊叫了來,急忙騰出手來捂住白晶晶的嘴,連連哀求道:“姑奶奶,別叫,別叫,蠍子我都半年沒碰女人了,你就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吧。”
“去你奶奶的臭蠍子!敢來占你家姑奶奶的便宜!”白晶晶是誰?那可是不肯吃虧的主,見這臭蠍子采花采在自己頭上,不由勃然大怒,吭哧一腳將蠍子順著開著的房門踹飛了出去。
“什麼人?”
驀地一聲厲喝。
蠍子五體投地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呢,一把樸刀閃著寒光噌地橫在蠍子的腦袋之上。
“別別別,兄弟,自己人,自己人。”蠍子手捏著鋒刃慢慢將眼睛從樸刀下移出來,看到眼前鐵塔般的大個子,身上穿著與自己一般的大唐士兵裝束,不由裂開嘴嘻嘻笑著套近乎。
“誰和你是自己人!”
安祿山一腳將這油腔滑調的小子踹翻過去。
原來安祿山因這次剿滅赫連夭夜部立了戰功,被高仙芝破格提拔為捉生將,晚上為大太監邊連城的接風洗塵宴安祿山也被安排了個末席相陪。
酒宴行至中途,安祿山出來小解,突然發現有個穿著號服的兵士偷偷溜向後院,後院此時隻有白晶晶與兩個丫環居住。
安祿山心下疑慮,不由一路悄悄跟隨,聽到白晶晶喊叫,正想衝進去,誰知道那丫頭動作倒利索,竟一腳將這家夥給踹了出來。
白晶晶聽到院子裏說話聲,似乎蠍子被人治住,恐蠍子惱怒傷人,急忙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出門一看,那蠍子正被安祿山踏在腳下,哎喲哎喲叫喚呢。
“哈,傻大個,原來是你啊,這些天怎麼沒見到你?”白晶晶假裝沒看到地上的蠍子,向著安祿山熱情地打招呼。
四角屋簷下懸掛著氣死風燈,晶晶剛好立在燈影裏,長長的一頭如瀑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朦朧睡眼,櫻唇若珠,一身藕色連裙抹胸,外麵隻罩了條幾近透明的綺羅披帛,粉胸半掩幾疑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