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呢,誰是采花賊?我嗎?我像采花賊?你見過像大爺我這樣玉樹臨風的采花賊?”難得遇到這麼清純的小姑娘,蠍子一下子找到好玩的對象,不由惡劣地追了上來調戲。
人家小尼姑剛找到家找到黨準備撲向師傅懷裏尋找溫暖呢,蠍子一爪子把人家從二門裏薅了出來。
正想著摸摸那小臉蛋找找手感呢,冷不防腦門上砰得挨了一悶棍。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哎,就是不倒地。
指著那個砸他悶棍的雪衣公子,蠍子一邊在院子裏晃悠著,一邊齜牙咧嘴譴責對方沒有公德心。
“啊!有……有你這麼打悶棍的嗎……”
仔細看,那雪衣公子手中橫著得竟然是碗粗的一根木柱子,見蠍子很頑固地不往地上躺,不由“嗚”得一聲又砸了過去。
“呀,雪魄大人,請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小妖精聽到蠍子的慘叫聲,正想著近前瞧瞧熱鬧呢,一見李白竟然將房前柱子給拽出來教訓蠍子,不由大駭。
見蠍子如同打不死的小強在地上蹦躂,李白童鞋也來勁了,輪著個大柱子,嗚嗚生風地往蠍子身上招呼。
玉真公主一見“楊玉環”似乎與那闖進觀裏來的黃衣人認識,又見那柱子打人實在是有些駭人,急忙上前去亦求情道:“李公子且慢動手,待玉真問明了這人的身份再治他不遲。”
話音剛落,卻聽得身後傳來古怪的吱呀之聲,急回頭,驚見諾大房屋竟向自己方向倒來,不由嚇得大驚失色,躲在師傅身後的慈恩,眼見一根橫梁砸了過來,“啊”“啊”尖叫,正以為難逃噩運之際,一道黃色的身影迅即將兩人從危險之地推了出去。
“轟隆隆!”大屋坍塌,砸出一地煙塵。
麵對坍塌的屋宇,李白尷尬地拋掉手中的柱子,顯然這屋子突然倒塌與他老人家手中這根承載重量的柱子有關。
“蠍子!蠍子!”白晶晶驚見蠍子飛身救人,自己反倒被坍塌的房屋掩埋,不由一邊去扒拉瓦塊尋人,一邊大聲呼救。
“啊,我在這裏!”蠍子腿上被木柱子壓住,聽晶晶叫,強自忍著痛回應。
安然無恙的玉真與慈恩急忙跑過去幫忙。
還未等伸手,那打不死的小強,竟自個灰頭土臉地自瓦礫堆裏爬了出來。
爬出來迎麵正好看到麵含擔憂的慈恩,不由嘻嘻咧嘴一笑,髒爪子往人家臉上一抹道:“好嬌嫩的皮膚啊,妹子,哥今可是救了你,可要以身相許?”
“你?你這淫賊,你去死吧!”慈恩手裏正抓著一塊碎瓦,不堤防被蠍子摸了一把,整個人如遭雷擊,猛然將手中的瓦塊往蠍子頭上砸去。
“啊喲!恩將仇報的小潑婦,看爺怎麼收拾你!”蠍子祥裝挨了瓦片,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往慈恩撲去。
見自己的愛徒被這莫名其妙的黃衣小子追著滿院子跑,玉真無可奈何地向晶晶求救。
“這人,這人,玉環,你讓他饒過慈恩吧。”
“喂,蠍子,別再欺負人家小姑娘了!”晶晶瞥見雪魄大人在一邊抱著手,臉上掛著冷冷笑意看著蠍子,不由急忙一把抓住從眼前跑過的蠍子。
“這小潑婦,恩將仇報呢,我不欺負她我欺負誰啊。”蠍子後衣領子被晶晶扯住,兩條小腿卻繼續呈奔跑狀,加上滿臉泥垢,整個人樣子說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玉真甚少與俗人交際,見蠍子的樣子禁不住掩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蠍子這才注意到院子裏除了那小潑婦長得水靈,這做師傅的也很是嫵媚動人,一身青色道袍加身,倒有幾分仙風道骨。
被大美人笑吟吟看過來,蠍子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原地奔跑的小腿,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嘿嘿,見笑見笑,我,我逗她玩來著,可真不是,啊,那個采花賊。”蠍子被美人瞅得略略有些心潮澎湃,說出的話都結結巴巴。
“這位公子,謝謝你救了玉真和小徒,請隨玉真去側堂洗把臉吧。”玉真雖貴為公主,又是修道之人,卻並非什麼冰清玉潔的主,見蠍子雖然一身泥塵,卻難掩風流韻態,一雙桃花眼更是能看透女人心似地招人喜愛,不由就動了凡心,竟親自引著蠍子往側堂走去。
“這妖精跟你是同夥?”見玉真公主與慈恩去的遠了,李白方冷冷笑著問白晶晶。
“他雖是妖精可心地很好,從不曾害過凡人的性命。與他交好的女子,亦是自願。求大人饒過!”白晶晶纖腰微彎,對雪魄大人躬身施了一禮。
“哼,心地好?心地好會故意施法讓房子倒塌故意去賺那好人來做?本大人雖取了一根木柱用,但也不至於弄塌整棟屋子。敢在本大人眼前弄這些玄虛,當本大人是吃素的嗎?”眼見那原本一直對他傾慕有加的玉真公主,注意力轉向一隻蠍子,自視甚高的雪魄大人不由略略有些吃味。
雖並不喜歡那風韻猶存的老女人,卻到底喜歡那種被人崇拜的感覺,李白玉色麵上不由浮起一層不悅之色。
“嘻嘻,大人不就是個吃素的嗎。怎麼,可要跟這蠍子一般,要吃葷?”白晶晶也是玲瓏剔透的心肝,一眼看穿這雪魄大人墮入凡塵後,亦是不能免俗,竟與凡夫俗子一般爭風吃醋,心中頓起了輕視之意。